“好,那剩下的半个娘给奕辰留着。”邹氏笑着将鸡肉拿进厨房。
这边一片宁静祥和,另一边沈奕辰带着小黑来到福伯家小院,顺手将先前倒在地上的架子整理起来。福伯此时从屋里走出,对着沈奕辰说道:“世子,这等粗活怎是您该干的。”
一旁的小黑嘟囔道:“我们世子干的活儿可多了,今儿早上还自己洗裤子呢。”
沈奕辰扭头瞪了小黑一眼:“限你两刻钟内将院子打扫干净。”
“是。”小黑一脸委屈,暗想自己又做错了何事?他不过是世子的随从,这段时日天天干着暗卫的活,唯有夜里才能偷摸到苏姑娘家偷两个馒头果腹,他这命怎就如此苦。
福伯将沈奕辰请进屋,吩咐儿媳妇赶快上茶:“福伯有事您只管问。”
“老奴想问一句世子与今日一同前来的姑娘是何关系?”
拿着扫把清扫屋子的小黑心想,这题我知道,他赶忙抢答道:“我们世子的相公是苏姑娘未过门的相公。”
沈奕辰将自己被常氏下药后卖给人贩子,一路辗转至庆安县,被邹氏买下当女婿的事讲与福伯。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娘子和岳母待我皆是极好的。”
福伯拉着一家老小跪在沈奕辰面前:“世子您受苦了,那苏姑娘着实配不上您,她一个农女担当不起咱们侯府的主母,待咱们回京后,将那赎金加倍偿还便是。”
听着福伯这般说苏晓悦,沈奕辰面色铁青,对着地上的福伯一家怒斥道:“我的事轮不到你们做主,我说苏晓悦做得我的娘子。那便是做得,她也不稀罕那破落侯府的主母之位。”
“我知晓你们一家对我母亲忠心,也信你们的能力,只是你们也得掂量掂量,你们的卖身契在谁手中攥着。”
沈奕辰说完这些,对着趴在桌子底下撅着屁股擦地的小黑喊道:“阿诚,跟我去庄子上瞧瞧,送粮种的是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