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愿道出之事就这样被她赤裸裸说出来,季渊气得狠狠一棍子打在周茹背上,周茹直接晕了过去。
季渊恼羞成怒的让人将她泼醒,拎起带血的刑棍厉喝道:“你今日若不亲口承认所犯恶行,我就亲自打死你。”
“打死我不正好让老爷如愿了?”
自知季渊是彻底厌弃了自己,周茹突然癫狂大笑起来。
“老爷当年跪在叶家门前求娶那贱人的下贱模样,可比妾身现在狼狈多了,妾身倒是很想知道老爷每次面对我的时候,是否还会想起自己是怎么摇尾乞怜爬到今天的?”
“你给我住嘴。”
季渊气得怒火中烧,狠狠一棍子再次打了下去,刑棍裹着风声砸下,周茹仍是一个劲的疯狂大笑。
见此情景,叶绾姝闭了闭眼,将秦楚霖冰凉小手拢在手心,叫人推着棺椁头也不回的朝院外行去,身后沉闷的棍棒声渐次零落,不断传来。
周茹也不求饶,血红的双目浸染着泪水,紧紧盯着叶绾姝离去的方向,歇斯底里的大吼道:“小贱人,你别得意,我的溪儿如今已入祁王府,她将来一定会比你风光体面。”
叶绾姝只是冷冷的笑了笑,她倒是很期待季宁溪入了祁王府能有翻云覆雨的本事。
只可惜,那希望实在渺茫。
如今,母亲所受的耻辱,秦姨娘和宁悦母女的冤屈皆已得报,叶绾姝对季家再无半点留恋,终于可以安心前往越州。
迈着沉稳的步子一直走到府门前,季渊忽然追了出来。
“绾绾。”
一时间不知再如何面对女儿,季渊忐忑不安的走到她身边,着急问道:“绾绾,你准备去哪儿?”
“越州。”
叶绾姝也未打算瞒他,如实作答后,径直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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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渐行渐远,对自己、对这个家毫无半点留恋之意,季渊眼角酸涩,视线渐渐变得有些模糊。
“老爷,越州是永宁王的地界,只怕永宁王会对大姑娘不利啊。”,廷封赶忙提醒道:“可需要小的去将大姑娘追回来?”
“不必。”,季渊神色黯然的摇了摇头:“你带些人暗中护送大姑娘,切莫被她察觉了,我如今只盼着绾绾可以安安稳稳过她想要的日子。”
别人不了解老爷,廷封倒是清楚得很,要说他不在意大姑娘那是假的,只不过心里藏着道过不去的坎,一直不愿与人说道。
“老爷你自己保重。”,廷封叮嘱了句,便匆匆回院里收拾行李了。
季渊落寞的望着叶绾姝远去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收回神回了府去。
......
叶绾姝陪着秦楚霖将秦姨娘灵柩运往季宁悦埋骨之地,亲自下了葬,将母女二人合葬一处后,直到次日天明才回城。
一路上,秦楚霖仍是沉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