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傻儿子,整日默默献殷勤给谁看?”
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自顾自埋怨道:“你就不能学着顾家那孽障蛮横跋扈些,又或是像那状元郎卖卖惨装装可怜?你为她受了这么重的伤,便是赖到桃坞去,她还能赶你出来不成?”
祝文才和聿白听着,有些哭笑不得的捂了捂嘴。
看着太妃无比失落的样子,聿白大抵猜到了些端倪,小心翼翼的问道:“太妃,可是叶姑娘知道殿下去临安退婚一事了?”
“提这作甚?”,张太妃瞥了眼好不容易哄睡的女儿:“还要惹郡主心伤?”
两人赶紧闭了嘴,可此处毕竟是军营,聿白想了想,又开口请示:“太妃,属下会照顾好殿下,您和郡主留在此处多有不便,还是早些回越州吧。”
张太妃目色暗淡的沉了下去。
她此行本就是为了撮合回这门亲事,目的未达成怎能徒劳而归。
儿子的心思终究是单纯了些,退了亲事却又和叶家丫头搅和在一起,想来仅是看中了这个人。
可她作为永宁王府的当家人,肩负着永宁王府和姑苏张家的兴亡,出发点自然得替整个越州上百万军民考虑。
永宁王府早已成为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若不能趁着如今的朝势争上一争,再往前迈进一步,恐怕新君登基之后早晚会对付越州。
扫了眼跟前的赤峰营副将,张太妃微微皱眉:“那丫头是恨上了永宁王府,这赤峰营既然退回来了就不用再去打搅她,让言瑾在雨花镇将眼睛放亮些,不可让顾家的人再接近叶姑娘。”
祝文才前些日子可是亲眼目睹了太妃对那叶姑娘低眉折腰的委屈模样,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平。
“太妃,既然叶姑娘不愿待见咱们永宁王府,您又何苦再这般为她考虑?”
“你们殿下身边整日围着你这等鼠目寸光的莽汉,也不怪他至今还不能为王府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