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她是大度的想要饶恕自己,赵盈盈刚舒了口气,便听她提及季渊和穆卿卿的事,整张脸顿时垮了下来。
“不说家父贵为朝廷首辅重臣,单说他这把年岁,好心劝说赵姑娘不成,反而被恶语相向,这事总是要有个说法的,若不加以惩戒,赵姑娘将来怕是会惹出更大的祸事。”
瞥了眼额间已经结痂的穆卿卿,叶绾姝沉声道:“还有卿卿姑娘,抛开她的身份不谈,光是出于医者本心,她劝说赵姑娘不知有何不妥,竟让你如此狠心对她拳脚相向,连太妃都已不放在眼里。”
“我……”
赵盈盈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看着傅明池越发冷厉的脸,只感心虚。
委屈的拉扯着傅明池衣摆,她开始抽泣道:“表哥,我也只是一时气愤,得知你战死崎州,我恨不能马上赶到你身边,我费尽周折好不容易到达崎州,却被他们百般阻挠,不让我见你,表哥知道我方才有多紧张吗?”
“事到如今,你还在强词夺理?”
傅明池神色一怒:“若不是看在你爹娘的份上,我恨不能立刻将你投入大狱。”
方才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他在屋子里听得都直捏冷汗,也得亏是季渊没有和她计较太深。
“收拾间干净的屋子,将表姑娘禁足。”
狠狠剐了眼泪眼迷离的赵盈盈,傅明池朝着言瑾吩咐道:“她若再无悔改之意,就让她留在崎州,越州也无需再回了。”
生平第一次被表哥如此狠心对待,赵盈盈抽泣得更加厉害。
傅明池也懒得再理睬她,吩咐钱御医领着穆卿卿下去上药后,便引着季渊和叶绾姝父女入了屋去,想到赵盈盈今日的无礼,破天荒的主动向季渊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