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有些不解:“这、这也不能说是你的错吧?深渊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强大…”
“无需安慰。如今我已经面目全非,此前种种还是继续封尘在历史中比较好。我会用自己的方式继续帮助纳塔。”
派蒙又问道:“就像「清幻剂」?”
“没想到你还会配药,难道说你以前当过医生吗?”
“清幻剂并非由我研发。它出自古瑟雷德之手,他曾是深受士兵信任的军医,也是我十分倚重的副官。”
“我们也曾面临与今日相似的情况,无休止地对深渊作战让士兵们的精神受到了影响,甚至酿成过自相残杀的惨剧。”
“为了在短时间内研发出治愈精神创伤的药物,古瑟雷德不惜用自己来做实验,在清幻剂研制成功不久后就去世了。”
“他就是这样的性格。无视生死、不计代价——甚至包括他自己。”
“如今这药剂仍能发挥作用,想必他也会感到喜悦。深渊为这片土地带来了太多灾难,我衷心希望战争能早日结束。”
荧妹觉得有些奇怪,「不计代价、无视生死」…奇怪,总觉得有点熟悉…
“不要关心他人的生死,不要计较同伴的得失,您只需胜利就好!我一定也是为这一刻才重回此地。”
“完成您的目标吧,长官。”
瞬间她便恍然大悟:“当时附身欧洛伦的…”
“就是古瑟雷德的灵魂?”
“哦…你比我预想的更加敏锐。”
“不过,有些事暂时还是当做秘密为好。我们虽然达成合作,但目的并不完全相同。”
派蒙日常没智商:“什么嘛,神神秘秘的…再这样下去,我们可要对你提高警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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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意破坏我们之间的信任,我不愿谈论古瑟雷德,只是因为这是我个人的隐私。”
队长平静说道,“在这方面我能透露的,也正如你们所见,虽然纳塔的生灵已经渡过了最大的危机,但此地的灵魂依然没有得到平静。”
“——这便是我仍想去为之努力的事。”
派蒙耸了耸肩:“既然你都说隐私了,那也没办法,就相信你吧。”
“如果你们有别的问题,我可以予以解答。”
派蒙:“什么问题都可以吗?”
派蒙:“其实我比较好奇你戴着面罩要怎么吃饭…旅行者,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荧妹想了想,说起来…确实还有一件需要打听的事情。
“既然已经使用「死之执政」的力量,纳塔必须支付「死亡」作为代价,而只有玛薇卡的死才有此等份量。”
“经历了这场大战,纳塔最大的威胁好像已经解除了,即便如此,这个「死亡」依然没有丝毫的动摇。”
或许「队长」会知道更多关于死之执政的事情?难得有机会,向他打听一下吧。
荧妹索性问了询问关于「死之执政」的事情。
“在神明所构建的庭院中,鲜花与杂草各自生长。后者会争夺泥土中的养分,因此「园丁」会对它们施以惩戒。”
“我从不以自身的善恶为标准来进行评判。但仅以立场而言,她令我和我的同胞陷入痛苦确是不争的事实。”
“或许这样说你们难以理解,让我用更加直观的方式来表达吧。”
「队长」摘下了面罩,看到他的真实相貌,林煜一也有点惊讶。
那是一张高度腐烂的脸,甚至毫无生机。
“啊…!”
荧妹:“不死诅咒…比我想象中的更加…”
“死之执政能自由定义「死亡」的形态,也能够授予「不死」。”
“她的力量本身即是某种「规则」。面对这种无可匹敌的力量,我们都难免陷入绝望之中。”
“但是,我从不相信世上有无法更改的命运、有不可反抗的死亡、有完美无瑕的规则。”
“…在最后时刻来临之前,我们都必须拼尽全力挣扎。”
“喂——旅行者、派蒙!”
伊安珊姗姗来迟,“抱歉,没打扰到你们吧?”
“把奥科兰送回去休息之后,我在附近逛了逛。没想到正好见到了悬木人的讯使,他正到处找你们呢。”
派蒙问道:“咦?出什么事了吗?”
“希诺宁做好打造古名的准备了,想看看「圣夜旅织」…也就是上次给你的那个收集装置进度如何。”
“她还邀请了不少人,包括我在内。等你们聊完,我们就一起出发去圣火竞技场吧。”
“打造古名对你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正事要紧,就先聊到这里了。”
“祝你们顺利,再见。”
队长先行一步离开了。
“真是个神秘的人。不过从他身上感受不到第一次见面时的压迫感,现在他应该是将我们视作同伴吧。”伊安珊思索道,但此刻没有太多时间。
“我们也动身去圣火竞技场吧,不要让希诺宁她们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