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高挺的鼻梁和微张的红唇。
隐隐还能看到里面的舌尖。
距离被一点点缩短,年亦寒闭上眸子掩下其中蕴含的风暴,呼吸交融直到两人的鼻头亲昵的贴在一起,只差一点点距离两人的唇就能碰到。
就这样吧,他很满足了。
也该满足了。
可正当他要离开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一点点湿润柔软的东西碰到了自己的唇瓣,年亦寒猛地睁开眼睛,浅绿色的眼睛在眼眶里剧烈震动。
殷红的舌尖伸出舔了舔有些干燥的红唇,连带碰到了咫尺之上的另一对唇。
理智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被黑暗滋养的种子得到了滋润,瞬间突破牢笼,眨眼间发芽、生长,繁茂的枝条藤蔓死死缠绕住搏动的心脏,直到最后一点缝隙被填补。
一切都密不透风暗不见光,心脏停止了跳动,放弃挣扎。
男人终于遵循本心吻上了那让他觊觎的柔软之处。
一只手穿插在发间扶住那人的后脑,另一只手搂住有些纤细的腰身,用力将怀抱中的人贴向自己。
单纯的接触并不能填补他空虚了几百年名为占有欲的怪物,那是一个无底洞,只有更深层的接触才能让怪物浅浅满足。
他再次仗着师尊醉酒,吮着红唇的力道又重又野蛮,热烈的亲吻一如他的情感,一发不可收拾。
它撬开了牙关温滑的探进去,宛如收藏家观赏心爱的藏品般细致,在牙和口腔里扫荡,势必将这里全部变成他的味道。
可酒的存在让它的想法适得其反,自己也被酒香入侵反而变成了对方的味道。
呼吸逐渐变得灼热,被迫承受他热情的人抬起手开始抗拒,只是被酒精麻醉的身体使不上一点力气,放在男人身上一点用都没有。
随着男人加重的呼吸,吻也越来越深入,终于在怀中人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松开了手。
他的面色已经有些泛红,胸腔剧烈的上下起伏。
年亦寒压抑着自己胸腔里翻腾的热潮,盯着有些红肿的唇瓣,仿佛有着什么东西,在眼底熊熊燃烧着。
最后他只是闭了闭眼,喉结上下滚动,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上面。
睫毛颤抖仿佛暴雨中的花瓣,一滴晶莹的水珠从眼眶凝聚,下落掉到另一人眼眶上。
风停歇,刚停不久的雨又再次下了起来。
一场春雨一场暖,入春后的天气逐渐升温,经过春雨滋润的草坪发出几颗新芽,躲躲闪闪的藏在老叶中,不敢冒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