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师尊的徒弟,可从不见师尊那样亲近裴景离?”
小主,
“……”
大徒弟想要刨根问底,但兰风不可能将这一切告诉他,只能以沉默回答。
“……师尊自己注意分寸便好。”
这个问题也不了了之,反正也只是问问师尊的态度。
他不会说阻止沈思思欺师灭祖,因为他也想欺师灭祖。
两个人都互相明白对方的心思,都在用自己的方法抢夺师尊的注意,可也默契的选择不告诉兰风。
既是害怕师尊明白过来,让自己也失去机会,也是担心两个人的情感会让师尊产生困扰。
无情道……为什么师尊选的偏偏是无情道。
白玉酒杯还在指尖拿着,黑色的眸子破冰,露出被酒精浸染后的水波涟漪,她已经很醉了,能想那么多还回答了年亦寒的问题已经是兰风的极限。
她想睡觉,酒醒后就什么都忘了。
脑子里那些有的没的,完成的遗憾的,已知的未知的都会被酒精麻痹遗忘,整个人轻轻的,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在乎。
双眼迷离,酒精让她表现出了和清醒时完全不同的状态。
挺直的脊背弯曲,肩上的披纱松松垮垮的挂在肘弯处,规矩穿在身上的青衣也因为人的动作有了缝隙,让人得以窥见脖颈下的春色。
修炼中梦到的场景再度涌上和眼前的人重合在一起,格外阴冷的夜风也抵不住身体犯上来的燥热,年亦寒闭了闭眼试图将那些东西忘掉。
有时候他觉得师尊就像是一种泛着甜味的毒药,明明知道会致命,可自己偏偏因为贪恋毒药入口时带来的甜而一次次的服用、靠近,到最后毒入骨髓,无药可解,只能靠一次次的接近来缓解毒发时的疼痛。
身边的人再度沉默,兰风没管他,心里想的都是酒。
趁着苗白还没发现,她得再喝两杯。
兰风撑起身子拿起酒壶,结果就是壶嘴对不准手里的杯子,她一时发愣洒出去了不少。
知道师尊回答不了自己的问题了,年亦寒暂时放下了纠结的心。
她现在的状态属于是说什么都会听都会做的阶段,年亦寒无比清楚,于是他干了自己想干的事。
他起身上前一步握住师尊拿酒壶的手,“师尊,弟子给你倒。”
冰凉的酒液从细长的壶嘴中流出,一滴不撒的进入另一只手中的酒杯里,而下面同样是托着她手中酒杯的另一只手。
滚烫,热烈,如一团燃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