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对铁塔道歉！”林凡的声音仿若裹挟着寒冬的霜雪，冷冽且不容置疑，直直地刺向蜷缩在地上、仍在痛苦颤抖的白虎。

这声音在空旷寂静的演武场上空回荡，每一个字都沉甸甸地砸在白虎的心尖。

白虎缓缓抬起头，汗水与泪水交织的脸庞满是狼狈。他的目光顺着林凡所指的方向，看向旁边静静站立的铁塔。

铁塔身形高大壮硕，宛如一座巍峨耸立的山峰，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此刻，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白虎，眼神中既无怜悯，也无嘲讽，平静得让人心里发慌。

白虎与铁塔的目光短暂交汇，他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憋屈感，好似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却被一盆冷水瞬间浇灭，只留下满心的不甘与愤懑。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喉咙里那股酸涩的情绪哽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回想起不久前，自己还仗着几分蛮力，在众人面前对铁塔肆意挑衅，那时的他，是何等的张狂傲慢，压根没把铁塔放在眼里。

可如今，风水轮流转，自己却在林凡的逼迫下，要向曾经被自己羞辱的人低头道歉。

“怎么？还不愿意？”林凡察觉到白虎的迟疑，声音愈发冰冷，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他向前迈了一步，身上散发的压迫感如潮水般向白虎涌去。

白虎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仿佛这样就能躲避林凡那如芒在背的注视。

他在心中暗自叫苦，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以为能在这场冲突中占尽上风，却没想到林凡的实力如此强大，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此刻，若再不按照林凡的要求去做，等待自己的恐怕将是更加残酷的折磨。

“对……对不起……”白虎艰难地开口，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嗡嗡，透着深深的不情愿。

他的头低得几乎要贴到地面，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地抽了几个耳光。

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在这一刻被彻底践踏，沦为了众人眼中的笑柄。

“大声点，没吃饭吗？”林凡显然对白虎的道歉并不满意，皱着眉头，语气中满是厌恶。

白虎咬了咬牙，心中的屈辱感达到了顶点。

他握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