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岭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简直是荒谬绝伦!”
“难道他以为,我们这些并肩作战的兄弟都是瞎子、聋子,看不见、听不到吗?”
“可以任他愚弄吗?”
“要给他记二等功?那我们这些在追捕行动中拼死拼活的同志,算什么?”
“我们那位差点掉进那深不见底的断崖裂缝中的同志又算什么?”
他指着李锐新道:“我说的那个,那个同志就是李队长,他是整个事件的当事人之一。”
“我们有五人可以伪证,不,我们有五人可以作证是我们所为。”
“江昭阳的行为严重损害了我们森林公安机关的声誉。”
“更重要的是,它挫伤了大家长期以来对工作的热情与积极性。”
“让原本充满正能量的团队氛围笼罩上了一层阴霾。”
“更为严重的是,江昭阳的行为已经产生了连锁反应。”
赵明岭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三封辞职信重重地拍在了赵珊面前的桌上。
那纸张与桌面接触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这三位同志,都是我们森林公安的中坚力量。”
“他们因为无法忍受这种不公与失望,已经递交了调岗申请!”
“这是一件多么令人痛心的事!”赵明岭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愤怒,几分无奈。
黎火星看到最上面那张的签名栏写着“王振国”。
他的瞳孔骤缩,这个月王振国刚参加警犬驯养培训回来。
昨天他还在后院带着新来的警犬训练。
现在他应当已在门外候命呢。
黎火星不禁心惊肉跳。
从赵明岭色厉内荏的假话来听,完全是他掠夺了别人之功,自己这个局长失察啊。
想到这里,冷汗不由自主地顺着黎火星的鬓角滑落,一滴又一滴,最终在他的制服领口晕开一片片深色的痕迹。
他抬手抹了抹额头,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
但那份沉重与压抑却如影随形,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