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腰去抱孩子,只是孩子还不肯走,一把抓着凌阳的裤子不肯放。小家伙的一双手儿应该是拿过油渍的,这下子,全抹在凌阳干净的裤子上。
凌阳低头看着自己的裤子上的油渍,淡淡地道:“本来呢,我也没必要与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计较。只是我好端端坐在这儿用餐,又没招谁惹谁,衣服裤子就被弄成这样……”
老太太也有些讪讪的,只是语气却强硬:“多大点的事,小孩子又不懂事。你与他计较干什么?裤子多少钱,我们赔你就是了。”
凌阳也懒得计较对方扣的帽子,说:“你等一下,我先问问我未婚妻。我身上的衣服全是她替我买的。”
给张韵瑶打电话,凌阳还特地开了免提,问了羊毛衫和裤子的价格。
张韵瑶就说:“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
“衣服裤子都被人弄脏了,对方说要赔我,我当然要问下价钱嘛。”凌阳说。
张韵瑶说:“你那件V领的羊毛衫,外套,以及裤子都是同个牌子的,是在范思哲专卖店买的,一共是六万九千八,好像还打了些折,总共是五万五千六百块。脏得若是不厉害的话就算了吧,何必让人家赔呢,大不了收百十来钱的干洗费就是了。你又不是穷得买不起。”
凌阳笑眯眯地说:“是孩子的奶奶执意要赔,老人家实在热情,我都不好拒绝了,不然人家不肯罢休的。说下价钱吧,我好让人家赔呀。”
“羊毛衫好像是九千多,裤子是一万多吧,外套贵一些,主要是还打了折。这样吧,一共就赔一万吧。若对方经济不好,就算了吧。你也真是的,多大点的事,还特地打电话来。”向来与人为善的张韵瑶并不了解,凌阳可是真的怒了的,非要计较这些小钱。
凌阳说:“我也没说要人家赔,是老太太主动让赔的,不给赔还不肯罢休,我也是没办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