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渴,太饿,太绝望,得保存着体力,保存着体力……
足足过去5个小时,在夜色最安静也最冷的时候,老男人终于凭借着老虎的帮助,回到了他的木屋。
朱建辉睡在旁边的小房间里,空气里有一股非常难受的气味,过去这么多天,朱建辉都没能适应。
听到外面的动静,朱建辉爬起来,身上的铁链被磨得嘎嘎响。
他起身到窗边张望,就看到老男人和老虎回来,男人的脚跛得厉害,半个身子挂在老虎的背上,看样子他受了很严重的伤。
朱建辉心下一紧,大声叫道:“喂,喂!你可不能死啊,你千万不能死!”
这老男人要是死了,他可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他被铁链拴在这里,极大可能会成为这只老虎的盘中餐。
“救命啊!”朱建辉冲着窗外叫道,“喂!你救救我,你要是出事了,出事之前能不能把我的铁链解开!”
老男人喘着粗气,抬头冲他叫道:“闭嘴吧你,你这个小畜生,不来帮我就算了,你在那边咒我!”
朱建辉怒吼:“你讲个道理好不好?是你把我拴在了这里,我倒是想要过去扶你,我咋扶?而且……”
而且他旁边还跟着那样一个大家伙,朱建辉看到这只老虎都觉得害怕。
老男人大骂:“滚你丫的!”
然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恢复点力气后,跛着脚继续上土阶。
回到主屋,老男人点了三根蜡烛,而后借着蜡烛的光,开始为自己疗伤。
这山上的木屋看着虽然破旧,但是该有的东西都有,蜡烛和药还有消毒水都是他平时用肉去赖萍村的黑市里换的。
现在的消毒水往伤口一倒,痛得他大声喊了出来,额头上面全是汗,喊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伤口会恢复那是必然的,但是这么大的一个窟窿,势必会对他今后的上下山造成极大的不便。
“操!操!我杀了你!!”老男人大吼,“谭飞!你给我等着!!”
朱建辉在旁边的小木屋一愣:“谭飞?”
刚才就听到老男人带着老虎下山,原来是去找谭飞了吗?
听起来谭飞好像没有死,否则他不会让谭飞等着。
而他身上的这个伤,却极大可能是谭飞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