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君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传令下去,全军整顿,准备回大梁。另外,派人先行回大梁,向陛下请奏,就说祁醉之事已了,臣温北君即刻回京复命。”
郑贡点头领命,匆匆离去。
温北君站在刑场外,望着远处的天际,心中却依旧无法平静。他知道,祁醉的死,不仅仅是一个将军的陨落,更是一个时代的终结。而他,必须在这场风暴中继续前行,直到揭开真相的那一天。
“祁醉,你究竟看到了什么?”温北君低声自语,目光中透出一丝迷茫与坚定。
他知道,他也并不是局外人,这次围剿是元孝文给他扣的一顶大帽子,祁醉死后的朝堂和他也脱不了干系,他要承担起处死祁醉的所有后果,就像当初处死刘班一样,他同样与武官集团决裂,不过这也是元孝文想要的,他温北君必须做一个孤臣。
又想手握重权,又想结交百官,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郑贡就是一个例子,温北君当然记得郑贡是谁,郑贡是元鸯的人。
元鸯和他,玉琅子,祁醉都不一样,他们三个的军队是绝对服从于主将的,元鸯的部队更多的是服从于元孝文。
元鸯虽然名义上是整个大魏唯一的同姓亲王,是仅次于元孝文的一人之下,可是元孝文对元鸯的掣肘也是最多的。
谁都不知道十年前死在长平战场上的元鸯长子元常雍是为什么而死,是葬送在汉军手中还是…
元鸯的次子又娶了大魏未央公主温鸢,元鸯领了兵部尚书一职,一辈子都被困在大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