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琅子匆匆赶来,手臂上的伤已经包扎妥当:“汉军开始渡河了。”
温北君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摩挲着玉佩,“败军的消息都传出去了吧。”
玉琅子点了点头,虽然他并不理解,但是温北君才是前线的主帅,他按照温北君的命令已经传下去了,说是汉军渡河奇袭,前线大败,生死不知。
可是实际上前线只是诈败,这一招在几年前大魏就用过了,只不过当时是元孝文亲自挂帅,丢掉了天水将军祁醉的一条胳膊换来燕军的相信。
这次温北君什么都没有丢掉,会有效果吗,不会仅仅只是磨平魏军的士气吗?
“当然不会,最前方是我的温家军,从头到尾都是我的精锐,无论死的是谁,余下的人都要带着遗志走下去,这场仗我们必须赢,前面是我们的河毓郡,不是汉国的铜雀郡。”
玉琅子顺着温北君的目光看去,前面是一排年轻人,是徐荣,是左梁,是肖姚。
比起一直在自己身边的太史昭,温北君带的年轻人显然更有朝气多了。
这就是他们的差距吗,不管是自身,还是培养的接班人都有着差距吗?
不过这倒也正常,哪个做兄长的不希望弟弟超越自己呢?
玉琅子笑了起来。
看着玉琅子的笑容,温北君也笑了起来。
在最接近曾经故土的会稽郡,二人笑得一如昨日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