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能如此,倒也是天下之幸事。只是恐怕日后这天下,就只剩皇家与百姓。
那咱们这群士大夫,或许就只剩‘大夫’之名,再无半点权利施展的余地。”言罢,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
胡惟庸听闻此言,顿感后背发凉,可一想到徐达、汤和仿若重生的模样,心底的那点担忧瞬间消散。
他眼神中透着一丝向往,“先生,与长生修仙相较而言,那点权力又算得了什么?
何况这权利还是搁在脑袋上,不知哪天就说没就没了。
与其如此,倒不如好好辅佐摄政王、陛下,让大明愈发昌盛,百姓尽享安乐。
若真能成就不世之功,哪怕不能长生,亦可青史留名,岂不比深陷权欲之争更有意义?”
李善长轻笑一声,“罢了!倒是为师着像了,反而没你看得透彻!”
“先生,您过誉了,学生也不过是一时有感而发。”
“你这一番话,倒让为师记得自己不仅是韩国公,更是那农家之子。”李善长微微仰头,目光仿若穿透屋顶,望向无尽苍穹。
“想我李善长,半生蹉跎,从微末中崛起,蒙圣上恩宠,位极人臣。
可这一路走来,又何曾真正为了那田间耕种、只求温饱的百姓谋过几分福祉?反倒陷入这朝堂权力的泥沼,越陷越深。”
胡惟庸静静立于一旁,垂首聆听,不敢贸然插话。
李善长收回目光,看向胡惟庸:“如今摄政王,既有改天换地之能。
若真能如你所言,让大明昌盛,百姓安乐,那让咱们安心当个‘大夫’,又有何妨?
“恭贺先生能放下执念,学生钦佩不已!”胡惟庸微微躬身,神色间满是欣喜。
李善长微微摆手,脸上浮现出一抹略带苦涩的笑意:“莫要再给老夫戴高帽了,既然摄政王要咱的投名状,那咱交了就是。
惟庸,你也回去吧!想必毛统领此刻应该也在你府邸候着。”
胡惟庸拱手应道:“先生所言极是,学生这就回去,盼能在朝堂之上与恩师携手,共辅明主,成就大业。”
言罢,他转身稳步离去,背影透着几分决然。
待胡惟庸离去后,李善长正准备提笔书写辞官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府内管家匆匆入内。
“老爷,府外来了两个奇装异服之人,自称是户部尚书李乾坤和礼部尚书陈天雄,说是要来拜访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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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长心中暗自思忖:没想到摄政王的动作来得如此之快,只是不知这二人此番前来究竟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