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样活在一个暗无天日的世界里,人生确实没有意义。但我是个罪人,要杀死我的人很多,为了活着,也只能呆在阴暗的角落里了。”
魏忠贤喃喃自语,从他的表情看,他是渴望过正常人生活的,只是自己罪孽太重,才不得已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荀息残喘。虽守着大笔财宝,却活的不如狗,只好把希望寄托到虚无缥缈的来世,着实可怜。
“我理解你,罪孽太重,可是你还是有办法洗去你的罪名的。”
“罪一经犯下,就是终生的污点,已经没办法洗白了。”
“办法还是有的,就看你的态度了。”
“说说看。”
“那就是求得皇上的宽恕。”
“这可能吗?我犯下了这么大的罪状,最后又来了个金蝉脱壳,这可是欺君之罪,判多少个死都不为过。”
“此一时彼一时啊,”张信说道,“不满你说,当初皇上初登基时,也是豪情万丈,以为整顿好朝纲,就可以使江山永固。现在,经过了岁月的风风风雨雨,他的想法变了。”
“我不在朝廷身边,不知他现在的想法。”
“他变得世故了,”张信说道,“他开始明白帝国衰败的原因,其实是财政上缺钱造成的。明白了这个道理后,他己改变理政观念,想尽一切办法搞钱。他现在太难了,连前线打仗士兵的薪水,都没法兑现。以致前方官兵士气低落,屡吃败仗。”
“你给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已经不关心朝廷还有没有未来了。”
“不,我给你说的很有用,我最了解当下朝廷的情况,在给你指一条生路。朝廷缺钱,不管什么人,犯多大的罪,只要向皇家捐献一定的钱,就是帝国的功臣,所犯下的罪,都可以一笔勾销。”
“你是让我为朝廷捐献些钱?”
“对,你有钱,又臭名昭着,为什么不用财富,来洗刷掉自己的罪名呢?这些东西,放在洞里,一点价值也没有。”
“不愧是当今皇上最信任的人,处处替皇家着想。可是,你的话我也不全信。在空闲的时候,我也对当今皇上的性格作过专门的研究,发现除了有中兴帝国的梦想外,其性恪上确实存在着巨大缺陷。如性格多疑,刚愎自用。在决策上不是凭客观事实,而是凭个人喜好。耳朵还特别软,容易受外人影响,情绪波动很大…”
“你说的这些缺点他客观上确实存在,但那是以前。现在,他比以前成熟多了,在处理一些事上,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真的这样吗?说实在活,我是受大明国惠顾最大的人,两任皇帝给了我这么大的信任,我却毁掉了他们的江山,心内着实愧疚。在人们心中,以为我只知道敛财,这种理解是错误的。其实我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只是精神受到打击,才变成了两面人。这些年我一直在反思自己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