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好走,阴雨天就难走。
下午两节课,放学回家,太阳还高高挂在西边的天上。
大丫觉得自己最好能帮家里干一点活,但是干什么好呢?
大丫想了想,确定给家里添上一门收入才行。
家里老弱病残,除了地里那点收入,交去公粮,若不是爷爷月月有补助,家里又添了她们四口人,只怕是过日子会紧顾紧。
一旦妈妈怀孕,又多了一个吃饭的。
大丫想来想去,决定拐豆腐让傻爸爸去卖,省的他在家一天天没事干,就去把力气贡献给别人家。
这家找他干活,那家也找他干活,高兴管他一顿饭,不高兴就把他给撵来家吃。
原因就是傻爸爱在庄子里瞎转悠。
冬日里,农闲,村民若不外出找事做,就聚集在一起打纸牌,不来钱,但兴贴纸条,或者是顶鞋底。
贴纸条,纸是个稀罕品。大多都是顶鞋底。
在谁家打牌,就会把家里的旧鞋子,不管大人小孩的,都扒拉出一大堆。
看谁顶的多。
没广播,没电视,打牌就是一种娱乐。
男人们聚在一起打牌,女人见到骂骂咧咧,家里没水了,没柴了。
只要金明在,谁家的男人都不动,被使唤干活的,独一无二的专属,便是金明了。
大丫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服了金德顺。
与星期天,和金德顺一起去了垓上,买了一盘小石磨回来,还有石膏。
那日,她在赵桥老庆子家看得清楚明白。
做豆腐要石磨,扯白色的豆腐包布,木制的豆腐盒,木架子,压豆腐的石块。
点豆腐的石膏。扒豆腐的大勺。
大丫把能想的都想了,又让爷爷去赵桥去看看,学习学习取取经,学学经验。
大丫也和爷爷一同前往观看。
她默默记住了扒豆腐的牢窍。
其他都不是事,只要掌握住扒好豆腐的技术就成。
既然想干,金德顺平日里做个板凳,门窗还是行的。
虽不是专业的,但家里斧头凿子小锯子,一应家伙什还很齐全。
他放了树,与儿子一起,把树拉去木业社电锯房,把木头刺开成想要的木板子。
回到家,金德顺把木板都放在火上烤了烤。然后用绳给绑起来,防止翘起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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