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一篮子挎有三十多斤重量的麦钟,也不觉得费劲。
一臂用力弯曲挎篮,一手大把大把抓着麦种,顺着地边从外往前往里撒着麦种。
篮子里撒完,正好从地中心的第二袋里的麦种倒出,继续撒。
就这样一共撒六篮子麦种,把整个地块均匀地撒了一遍。
即便是高低不平的土坷垃垡子地里,大丫因长期练习跑步的缘故,一点都不受脚下深一脚浅一脚的影响,走的极快,撒的粮种也极快。
因为她的心里也着急。
撒好麦种,大丫快步跑去二亩七分地的地块里,把铁齿木耙扛来,放在五亩四分地的地头靠边。
她把老牛牵过来,把绳套套在木耙铁齿上系牢。
她的双脚就站在木耙上。
她抖了抖手里的缰绳,吆喝着老牛,“驾!干活了,老伙计,向前走!”
老牛发出“哞哞”两声,甩了甩尾巴,就用力往前拉着耕绳,带动木耕向前走去。
大丫站在木耕上,如一个女将军,手中的缰绳与鞭子就如女将军手中的兵器与令旗。
铁齿木耙把大块的土坷垃耙碎,这样就把麦种给埋入土壤里面,被掩盖住。
大丫站在木耙上,指挥着老牛压住被耙过的地边向前移动,直到把地块全部耙了两遍才停歇。
大丫把木耙上的绳套解开,用手扣去铁齿上缠绕的野草及豆根,把每一个铁齿都给扣干净,就把木耙倒扣在板车的麦种袋子上面。
铁齿朝上。
她把老牛的牛弓绳的铁勾,勾在架车的绳带上,把老牛赶到那块三亩六分的地里。
协会吃饱喝足就犯困,他把四轮机犁头扎好,犁了两圈地后,就跳下四轮机,趴在地头的路边睡着了。
想来还是昨夜赌钱没睡觉的缘故,尽管早上睡了几个小时,也不行!
应该也是饭充的,他一个人竟然吃了七个大卷子!
想来早上也应该没吃饭吧?
他本来就困,吃饱了就更困!
三丫就吃一个卷子,再去拿,盛馍的篮子就被协会护在怀里,不给三丫吃!
三丫气恼,没有吃饱。
看在他给自家犁地的份上,就没和他争。
谁知看他犁了两圈就不犁了,反而跑到地头四仰八叉地睡起大觉来?
三丫就喊他,他不醒!
三丫忍不住推了他一把,谁知协会反手就打了三丫的一下,正好打在三丫的手面上,把三丫打的生疼!
三丫气恼地骂了一句,“贪吃猪!懒猪!”
就去收拾如狗舔一般的干净的盘子碗,给收入水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