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你怎么可能还有这样的余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凝聚出如此强大的雷元?”
两边都没法立刻进行进攻了,祝绒韵便一边咬着牙忍痛,一边从牙缝里恶狠狠地挤出这句话。
钟咏芳也知道对手已经没有立刻进攻的能力了,眼下虽然自己的身体状况并不如对手,但也不着急。更何况,这样的招式,钟咏芳也不能再使用第二次了,便也大方地进行了解释:“学姐,这也还是你给我机会,如果不是你将那些石块汇集到你的手臂上,我又怎么能近距离伤害到你呢?”
这是什么意思?祝绒韵虽然不解其中奥义,但大体上能猜测出来钟咏芳说的是什么意思,即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石块就是她能够超过常理地快速施法的媒介,但这怎么可能呢?她除了用雷珠打击石臂的进攻外,并没有其他接触石块的时间。可那个雷珠,最后也没有脱离施法者,怎么可能临时储存在石臂上,并引爆炸裂的效果呢?
“这说起来,话就长了。要从我为什么能躲开你的攻击开始讲起。”钟咏芳不紧不慢地解释说。
“这个我大致能猜出来,你的雷元覆盖在你的周身,形成类似于风元巫师的屏障,当我冲向你的时候,外放的法元就会提前告知你我的位置和动向,让你提前做出反应。”祝绒韵急匆匆地打断了钟咏芳。这样的招式,对于一个有一些对战经验的武师来说,并不难分析。
“不对劲!”就这样复述着,祝绒韵忽然有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心头涌出。风元巫师的屏障?雷元屏障?石块?跳动?
将这些因素汇集到一起,祝绒韵感觉自己好像掌握了一些门道。但一切都又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迷雾一般,看不透,仅仅能看到一些真相的轮廓罢了。
而钟咏芳则依旧语气缓慢地娓娓道来:“既然你猜出了之前的秘密,那么我解释起来就容易很多了。其实你应该也猜出来了,我利用自己的雷元给自己造成周围电场的同时,也无意地包裹在了被你击碎的石块上,残留的雷元也随着你将石块包裹在你手臂上的时候沾染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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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细微的雷元,怎么可能……”祝绒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那些乌黑的伤痕看上去十分吓人可怖,这可不是那点细微到看不见光芒的法元能够造成的。
“你已经知道了我能够在雷元上附加其他法元的属性,那你又怎么确定的,我只在雷元上附加了仅仅一种属性呢?”钟咏芳见对方吃瘪却又摸不到门道的模样,心中不免笑了笑,嘴角也不由自主地稍稍扬起,继续解释说:“你看不见法元的光芒,是因为雷元沾染了土元属性之一的‘隐秘’属性,但在此基础上,我又加上了风元的‘坚韧’属性。能够控制脱手后的法元。等你攻过来,等到时机成熟,我再给雷元加入火元的‘灼热’属性,同时两种狂野暴躁的法元强行融合,它们之间排斥的力量引起的爆炸,可够任何人喝一壶的了。”
听完钟咏芳的解释,祝绒韵感觉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她身为一个三年级的武师,居然会被一个一年级的巫师在近距离的对抗中受了这么重的伤。无论是学习吾术的时长,还是近距离下武师所占据的优势,她都不可能吃这么重的亏,她为自己的下场生气。而笑的,自然也是一种自嘲了。
最终,笑意还是战胜了愤怒,惹得祝绒韵原地哈哈地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拍着自己的大腿:“好好好,这伤受的值,在对决擂台上受伤,总比之后和诡死斗的时候受伤好得多。”
笑过之后,祝绒韵便又恢复了严肃的神情,对钟咏芳说:“你有这种自信把底都透给我吗?这场对决还没有结束,你稳操胜券了?”
“刚才不好说,不过现在可不一定了。”钟咏芳忽然诡魅地一笑,之前受伤的左臂用力地向下一甩,看钟咏芳的表情,一点痛苦的意味都没有。钟咏芳也比较满意,刚刚解释所用的时间,正是她等待法元紧急治疗自己伤口的必要因素。而现在,手臂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最起码,自己在进行接下来的攻击时,不用担心伤口会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了。
抬头看了一眼,祝绒韵似乎还没有要活动的打算,只看见她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能看得出,祝绒韵对于钟咏芳的恢复也是觉得意料之外,在意外之内,还能读出一点担忧,而这份担忧,显然不是给予身为对手的钟咏芳的,钟咏芳懂。
“稳操胜券?学姐你刚刚不也觉得稳操胜券吗?如果真的问我是不是稳了,我只能说,我不知道。但学姐,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毕竟我的这一招,可不是那么容易防下来的。”一边说着,钟咏芳一边将体内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泛着强烈黑色光芒的水元,高高地抛到了空中。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到达那样的威力,但现在,只能试一试了。”钟咏芳将手臂上的伤痛,和对于祝绒韵重伤自己的那股怨恨,全都发泄在了抛出水元的力度上。
现在,就等它生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