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恬?当然是在接受治疗啊。这个事,倒是可以直接告诉秋秋也没关系,毕竟还是同寝室的舍友——尽管马上就不是了。
可秋秋提出问题的时机,让钟咏芳有些不舒服。恬恬受伤接受治疗已经是可以推到一周之前的事情了,秋秋现在才打听,只能说明两种情况:一是她问了一周,但是一直没有问出什么结果,只能在一周之后,问到作为顾恬恬挚友的钟咏芳,只有她才有可能知道很隐秘的问题;二是,她根本就不关心顾恬恬的失踪究竟为何,只是看到自己回寝室了,才想起来好久没见顾恬恬了,才过来问这么一嘴。可为什么在这个时节问这么一嘴,钟咏芳还搞不懂。
而就在钟咏芳犹豫的时候,眼神依然怀疑般地打量着秋秋,看得秋秋也不自在,蹲着的腿逐渐发麻,眉头也皱了起来。片刻,秋秋便受不了般站了起来,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然后身子倾向钟咏芳的床铺:“芳芳,你肯定知道对不对,恬恬现在应该是没事,只是很久没回寝室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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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咏芳被秋秋这样的魂不守舍吓到了,眼下只有频频点头——她也不算说错,只是钟咏芳本人也没办法确认顾恬恬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
“那她现在的状况为什么不和我们讲明呢?不知道我们多担心吗?”得到钟咏芳的回应,秋秋将身子缩了回去,嘴里用极小的声音喃喃道:“为什么你也不和我们讲呢?一周你们都没有踪影,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再加上跨校对决之后,校内那么多疯言疯语,我都不知道你们到底去哪了,担心死我了。”
“疯言疯语?”虽然秋秋的话说得极为小声,但安静的寝室内,钟咏芳无论如何都能把那段话听得十分真切。话说回来,钟咏芳自回校以来,一直都没懂的那些人的复杂目光,会不会和这些所谓的疯言疯语有所联系?
“哎,你还不知道啊。”秋秋似乎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可能是因为这四个字拉走了钟咏芳原本的注意力:“校内都传疯了,你们三个人参加跨校对决的事情。”
钟咏芳听得一头雾水,跨校对决?有什么可传疯的,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吗?这不是学府的大事吗?难道说输了会引来这么大的反响?
“他们说……”话说到一半,秋秋忽然意识到什么一般,捂住了嘴,下面的话也是支支吾吾的,让人听不真切。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就算你不说,我从其他的人嘴里也能知道啊。”钟咏芳越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好像自己多出去了一晚上,整个世界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看了一眼秋秋的反应,她好像还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对自己说出实情,便又加了一把火:“你不说是吧?你不说我就去找毕浣沙求证,反正这件事不是已经搅得满城风雨了吗?”
秋秋听完钟咏芳的“威胁”,浑身一颤,虽然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想些什么,但明显能够看出来她在紧张,她在纠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秋秋最终还是做出了钟咏芳想要得到的决定,在自己的头旁边摆了摆手说道:“我告诉你好了,但是这事儿可不是我传的,你要撒气,可别在我这里,我可经受不住。”
“什么啊,我现在哪还有能力撒气啊。”钟咏芳心中侥幸地想着,还好自己法力快要尽失的消息没有走漏什么风声,不然眼前的这个室友还真不好威胁。嘴上则说着:“行行行,你先说啊。”
秋秋舔了舔嘴唇,便开口:“这次跨校对决,你不是用了很多系的法力吗?各种各样花里胡哨的。然后他们就传,你这多系的法力,和你的天赋有关。”
听到这里,钟咏芳惊了一下,心中暗叫不好,自己的秘密不会被这些人歪打正着地猜中了吧?如果真的猜中,那么这次的对决自己肯定不能轻易脱身了。毕竟积分就是学府内的货币,谁又能轻易放弃这种泼天的富贵,放过自己这个软柿子呢?
可听秋秋后面的话,钟咏芳却愣住了,心中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愤怒。
“他们说,你的天赋是……是……”秋秋组织了半天说辞,最后还是放弃了,选择了最露骨的,也是最普遍的说法:“是和其他吾术师……过……过夜,就能得到对手的法力类型,并加以使用。”
……
对于这样的说法,钟咏芳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迎接。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这样的说辞也太离谱的。没有任何证据的胡说八道,用来诋毁自己,更无奈的是,自己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因为天赋这回事,如果跳出来否认,那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是某种意义上的认同。毕竟没有人会将自己的天赋公之于众,所以现在默认的潜规则是,说出来的天赋内容绝对不是真切的,最起码也是掺了水份的。可……
“你去论坛的帖子里看看就知道了,他们说的可邪乎了。说你在双人战之前,曾经和林宇浩一夜都没睡,所以才导致第二场的双人战失败。然后还说你们在跨校对决之后没有及时回校,是因为你们去外面去……去……逍遥快活去了。说你们根本不管跨校对决是怎么样的,完全就是喜欢三个人在一起,什么什么的。”
秋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后面说了什么,那些话根本就是含在秋秋的嘴里,让人只能听见喃喃呜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