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如果将冰元彻底打入巫师的体内,让冰元将巫师体内的经脉以及她的全部法元冻结,会发生什么呢?
钟咏芳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当下的局势,两个人全都没有办法控制法元,至少是个平局。但现实点讲,毕浣沙是彻底失去了法元的控制权,可钟咏芳凭借着戒指和丹药,可是能够掌握些许法元的。只要有足够的时间,让钟咏芳将剩余的法元相生逆转,那她能掌控的法元将不可估量。
眼下,毕浣沙已经是败军之姿,不顾一切地朝着工地外面逃跑。她确信,只要她能够从这个封闭的环境逃出去,逃到外面去,只要见到一个人,不管那个人是谁,不管那个人认不认识自己,钟咏芳都将不敢造次。
只要不让自己彻底失去对法元的控制,一切都可以从长计议。
“该死,我当时怎么会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呢?工地里留个其他人也好啊。”毕浣沙一面在心里埋怨着自己,一面疯狂地朝工地的出口逃去。
可一个普通的巫师,平日里没有对身体的锻炼,在速度的层面上很难和钟咏芳这样的雷元巫师相比。如果毕浣沙足够理智,她可以利用少量的暗元对钟咏芳造成干扰,阻断她的进攻。可现在的她,脑子里只有逃走两个字,只有腿可以听自己的使唤,暗元是什么无用的东西?早已被毕浣沙抛掷到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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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是寒冷的冰元接触到毕浣沙的手腕时,温度的骤降对皮肤造成的伤害和撕裂的声音。
“啊——”是毕浣沙被钟咏芳死死抓住手腕的时候,忍受不了这般疼痛所发出的撕心裂肺的嚎叫。
“嗯——”是钟咏芳计谋得逞时得意的满足之声。同时也是钟咏芳咬牙忍住发出的闷响。
冰元不仅对毕浣沙造成了冻伤,对钟咏芳这个不熟悉的主人也造成了反噬。
两个人身体接触的地方,渗出了殷殷的鲜血,根本分不清,是谁的血。
“芳芳,芳芳,你现在收手,我保证以后不会针对你了,也保证不会去干扰顾恬恬的治疗了。你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
毕浣沙语无伦次地求饶显然无法换回钟咏芳能够赏赐的大赦,不仅如此,钟咏芳把手握得更紧了,尤其是当她从毕浣沙的口中确认,那个事后找到顾恬恬的二人组就是她毕浣沙派来了之后,钟咏芳就明白了,这样的人根本不能给她任何机会。
“钟咏芳!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你知道毕家在吾术界的能量吗?你知道……”
后话并没有被顺畅地说出口,毕浣沙的喉咙被随后顺着经脉涌到喉头的冰元侵蚀并冻结,所有的后话都梗在了喉咙里,无法再说出来了。噗通噗通两声,毕浣沙的没有意识的身体,扯着钟咏芳的手,让两个人先后倒在了地上。
看着躺在地上,浑身都不均匀地分布着冰碴的毕浣沙,一动不动的,应该是到了事情的终局了,神经忽然放松了下来,不管不顾地轻轻闭上了眼睛。
性命?法元?一切好像都无关紧要了。让我好好歇一歇吧,好累啊。
就在钟咏芳终于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之际,她的耳边仿佛听到了一个相对比较熟悉的声音,正在宣布着一件事:
“胜者,钟咏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