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却只是泪眼朦胧看着于飞,过了好一会儿才微微点点头,轻声应道:“也罢,想来也是无人愿意倾听我这个深闺怨妇满腹牢骚与哀怨。
她忽然低笑一声,发间斜插的玉簪随着动作轻颤,在鬓边投下几道细长的阴影,起身时嘴里还低语不止:"当真不必相送......"
话音未竟便化作一声呛咳,喉间翻涌的酒水灼得她眼底发烫:“我自己能够走得回去......”话音落,她便伸出一只手扶住桌子,强行支撑起身体站起来。
可由于饮酒过多,她的脚步显得有些虚浮不稳,刚一站起身来就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但李清照依然倔强地咬着嘴唇,一步一摇朝着门口缓缓走去。
于飞紧走几步,试着伸手搀扶她,不想李清照甩开于飞的手,嘟囔道:“不用,我能走,这点酒哪里就能把我喝晕……”
于飞看着她背影,心里暗自寻思:“这是个倔强的女人,好强的女人。今天要不是喝了高度酒不适,她不会在自己面前表露出柔弱无助一面……”
接下来两天,于飞就在家里做地产预案。地块面积他心里大概有数,此刻做个简单平面图出来,根本不需要他到现场测量。等把平面图做出来,于飞发现实际地块面积要大的多。
枢密院下发的营造法式就摊在案头,檀木封皮被翻得起了毛边。五十套小型院子,枢密院规制,院子只有正房三间,东西侧房各两间,算是个三合院,按规制每户赐地两分,五十户合计十亩,可眼前这方蔡河滩涂荒地,少说也有七十亩开外。
看着图上那三分之二空白面积,于飞陷入沉思中:“怎么这么大面积?就是建个大酒坊,大仓库,也用不了三分之一呀!”
"先看看酒坊需要用去多少吧,三百步见方......"他喃喃着用象牙镇尺压住卷边,指尖划过图纸上密密麻麻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