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大夫一番望闻问切后,提笔写了个方子吩咐陶荣去煎药。
贾清柔一脸担忧,“风大夫,我夫君眼下如何了?”
“早着呢。我让徒儿去煎一碗麻沸散来,等他服下后,我才能给他将箭头取出来。”风大夫低着头写药方,很是淡定,“你挺着个大肚子还是回家等消息吧。”
贾清柔望向窗外,日头正当空, 肚子里那个踢了她一下。
她莫名觉得饿得慌,随即取出一张五百贯的飞钱放在桌上,“这是定金,您先收着,我回去再取些钱来。”
一天一百贯,这死男人可真是吞金兽。一想到还是为了那点破事,她心里就直翻白眼。
风大夫坦然将飞钱收进袖子里,顺带吩咐陶荣领人去门口。
贾清柔见状,便知孙诏这伤大抵是能治好的,心里松了口气,回府用了午膳,正要出门,就见孙夫人拉长着脸进了小院。
贾清柔忙殷勤扶她进屋坐下,将孙诏遇袭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又说风大夫有把握治好,安抚了孙夫人一番。
孙夫人对风大夫的医术也颇有信心,这会儿心思就转到另一件事上。
“你说他是为了去找那骚蹄子的遗体才遇袭的?”
“是啊母亲,这一次是夫君命大遇上风大夫。可后院里还有九个姨娘呢。
要是下次还有姨娘出门走失了,他又这样不管不顾的,我都不知道我和孩子怎么办。呜呜呜……”
“简直胡闹!他都要当爹了,怎么还如此不知轻重?”孙夫人急得拍桌,“后院那些妾室算什么东西?没了一个还值得他失魂落魄的?
你和孩子才是他的亲人。”
说是这么说,可她也知道儿子是因为对夏菀有执念。那个小妾长什么样,但凡没瞎都看得出来是为什么进了孙府。
可如今威胁到儿子性命,却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贾清柔也看懂了她的心思,红着眼眶说道:“母亲,我虽然少在外走动,以前在闺阁里也听说过有些人变着法地给政敌送美人,等时机成熟了再动手把人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