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忻道:“不只如此,京中如今都在盛传冉雪不论嫁给谁,生下的第一个孩子都会送回鹤拓作为下一任族长培养。
那些动了心思的世家可是巴不得把家中庶子甚至是嫡次子洗干净送给冉雪。”
符钰眼底滑过一丝不屑,“她一个黄毛丫头,这挑个夫婿都要赶上公主的架势了。既如此,就让她好好挑一回吧。”
“公子,您的意思是?”
“我记得你手底下有个人以前是王府里的驯兽师吧?”
袁忻托着腮略一迟疑,“秋狩在曲江行宫,那里重重守卫,又有金吾卫巡视,我们的人怕是不好混进去。”
符钰眼神冷下来,“你抓紧安排一下,不能让余家那小子平白捡了个中郎将来当。”
“属下明白。石夫人那边可要……?”
“不急。洱海那几个部落族长的性命还捏在她手里。“符钰懒洋洋往后靠在软枕上,”等我们回了西南,榨干她最后一丝价值再除了也不迟。”
“小公子毕竟也是王爷的骨肉,您杀了他亲生母亲,将来他与您作对……”
“一个异族女子生的小杂种,也配与我争?要不是那女人还有些用,我早就将他们母子全宰了。”
袁忻下意识瞄了眼门口,忙劝道:“公子,您不满王爷宠爱小公子也是人之常情。不过王爷毕竟还在京中,您还是别让他瞧出什么来。”
“这还用你提醒我?”符钰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你先下去吧。”
袁忻恭声应是,麻利退了出去,迎面遇上端着托盘进来的谢氏。
谢氏唇边挂着浅笑,进了屋,将托盘放下,端起一碗鸡汤,“夫君,快趁热喝了。我煲了两个时辰呢。”
淡淡的檀香味飘来,符钰紧绷的神色稍稍放松,拉着妻子在旁边坐下,任由她一口一口喂着喝完了一碗鸡汤。
谢氏这才悠悠开了口,“夫君,方才我无意听了一耳朵。你为何执意要杀那位圣女?”
若是换作别人这么问,符钰必是要发火的。但是他面对谢氏,总是会平静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