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们逐渐向别墅后方靠近,警报声似乎没有那么刺耳了,但他们心中的紧张感却丝毫未减。
因为他们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平静,安保人员的搜索范围随时可能扩大到这里,而等待他们的,或许是更加严峻的考验。
“再小心点,后面可能还有暗哨。” 侯亮平微微转头,嘴唇几乎不动,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他们俩在夜色与障碍物的掩护下,费尽周折,终于猫着腰抵达了别墅后院。
然而,两人丝毫不敢放松警惕,神经依旧紧绷如弦。
就在他们刚在后院站定,准备进一步寻找藏身之处时,一阵若有若无的对讲机沙沙声,像毒蛇的嘶鸣一般,从不远处隐隐传来。那声音虽轻,却如重锤般狠狠砸在郑建国和侯亮平的心上。
郑建国的心猛地一紧,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呼吸也瞬间停滞。他下意识地抬手,掌心向外,做出一个停止的手势,示意侯亮平停下脚步。
侯亮平看到郑建国的手势,立刻心领神会。他的身体瞬间僵住,每一块肌肉都紧绷起来。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不敢挪动分毫。
两人瞪大了眼睛,在黑暗中紧张地搜寻声音的来源。
郑建国缓缓转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瞥向侯亮平,眼神中满是警告与紧张。
侯亮平微微点头,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仿佛这样就能将所有的声音都锁在喉咙里。
郑建国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让他感到无比难受。但他顾不上这些,只是紧紧盯着前方熟悉的小路,脚步一刻也不敢停歇。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些小路的布局,哪一处有拐角可以躲避,哪一处有阴影可以藏身,都如同地图一般清晰。
侯亮平紧跟在郑建国身后,他的双腿因为长时间的奔跑而酸痛不已,但求生的欲望让他爆发出了无穷的力量。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警惕,不时回头张望,确保没有安保人员追上来。他知道,在这危机四伏的夜晚,稍有不慎就可能落入敌人的手中。
两人凭借着对这一带小路的熟悉,巧妙地拐进一条狭窄的小巷。小巷两侧的墙壁高耸入云,将他们与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
他们沿着小巷一路狂奔,脚下的石板路发出清脆的声响。突然,郑建国一个急刹车,身体紧贴着墙壁,侯亮平也迅速停下,躲在他的身后。
原来,前方隐隐约约传来了脚步声,他们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眼睛紧紧盯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脚步声越来越近,郑建国和侯亮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当脚步声在小巷口停顿了一下,又渐渐远去时,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郑建国轻轻拍了拍侯亮平的肩膀,示意继续前进。两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奔跑,他们穿过一条条小巷,越过一道道障碍,终于在一处废弃的仓库前停了下来。
“呼…… 终于暂时摆脱他们了。” 郑建国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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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亮平也弯着腰,努力平复着呼吸:“是啊,这一路太惊险了。希望华华那边一切顺利。”
两人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衫,朝着临时据点走去。临时据点是一间位于城市边缘的破旧小屋,周围杂草丛生,十分隐蔽。
当他们推开门,昏黄的灯光下,林华华早已焦急地在屋内踱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看到郑建国和侯亮平安全归来,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但随即又变成了责备。
“你们可算回来了!我都快担心死了。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华华快步走上前来,上下打量着他们。
郑建国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别提了,别墅那边警报响了,安保人员全都出动了,我们差点就被抓住了。还好我们熟悉小路,才暂时摆脱了他们。”
侯亮平也在一旁坐下,接过林华华递来的水,大口喝了起来:“华华,你这边有什么新情况吗?钟泽海那边怎么样了?”
林华华皱了皱眉头,神情严肃地说:“我一直在监控钟泽海,目前他还没有什么异常举动,但他潜逃的计划应该还在进行中。时间紧迫,我们得尽快想办法阻止他。”
三人围坐在一起,开始讨论下一步的计划。
郑建国、侯亮平和林华华三人围坐在一张摇摇晃晃的木桌旁,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刚刚成功从别墅安保人员的追捕中逃脱,可未能获取关键证据的挫败感,像一块巨石般沉甸甸地压在他们每个人的心头。
郑建国重重地靠在椅背上,双手用力揉搓着脸庞,胡茬在手掌间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他长叹一口气,声音低沉而疲惫:“今晚这一趟,差点把命搭进去,结果啥证据都没捞着,真是窝囊!” 说罢,他一拳砸在桌面上,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跟着晃动起来。那茶杯里的水溅出几滴,在桌面上洇出一小片水渍。
侯亮平眉头紧锁,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每一下都仿佛敲在他自己的心上。
他抬起头,眼中满是不甘:“是啊,本以为能从小巧那儿找到突破口,谁知道出了那警报的岔子。
那些安保人员跟疯了似的,根本不给咱们机会。”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恼,后悔自己在行动中或许有考虑不周的地方。
林华华心急如焚,她深知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然不多,钟泽海潜逃的阴影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她迅速拉开电脑桌前的椅子,“哐当” 一声,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声响,在寂静的屋内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