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天气,汽车只要发动起来一般情况下都不会熄火的,因为零下五十度的天气,只要熄火就肯定打不着了。
这确实是个很现实的问题,不过也恰好方便了陈宇他们,不用再担心车辆启动的麻烦。
肖飞飞调整好座椅,系上安全带,双手稳稳地握住方向盘,转头看向陈宇和大壮,自信满满地说道:“系好安全带,出发。”
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大G缓缓启动,在雪地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辙印,朝着制药厂的方向驶去,扬起的雪雾在车后弥漫开来。
陈宇三人驾驶着大 G,风驰电掣般冲破雪幕,朝着韩生所在的制药厂奔去。车窗外,狂风裹挟着暴雪,肆意抽打在这片荒芜的世界,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万物皆被冰雪掩埋,透着无尽死寂。
可车内,陈宇三人目光如炬,炽热的战意熊熊燃烧,丝毫不为这极寒所动。
不多时,制药厂那破败的轮廓映入眼帘。工厂四周,锈迹斑斑的铁丝网在寒风中摇摇欲坠,尖锐的铁丝如獠牙般扭曲着。
大门半掩,似一张咧开的阴森大口,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仿佛在低吟着不详。肖飞飞放缓车速,将车稳稳停在离大门不远的地方。三人推开车门,刹那间,刺骨寒风如冰刃般扑面而来,钻透衣物。
踏入工厂,一幅衰败、荒芜的景象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们眼前。地面上厚厚的积雪,因无人踩踏而显得格外平整,犹如一面洁白无瑕却冰冷刺骨的镜子,倒映着头顶那阴霾密布的天空。每走一步,积雪便在脚下发出沉闷的 “咯吱” 声,那声音在空旷的厂区内回荡,好似低沉的呜咽,更添几分死寂。
厂区道路两旁,废弃的机器东倒西歪地散落着,厚重的积雪堆积在机器表面,宛如一座座形态怪异的雪丘。部分机器的外壳已经生锈,铁锈在雪的映衬下,呈现出暗红色,恰似干涸的血迹,在这冰天雪地中散发着腐朽与死亡的气息。偶尔有几处机器部件暴露在外,扭曲的金属在黯淡的光线中闪烁着冷光,犹如狰狞的兽爪,仿佛随时准备向闯入者发起攻击。仔细看去,一些机器上似乎还残留着模糊的暗红色痕迹,像是曾经沾染过的鲜血,历经风雪也未能完全洗净,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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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着铁锈、腐臭和药物残留的刺鼻气味,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能感觉到鼻腔被尖锐的细针刺痛。这种气味在寒冷的空气中愈发浓烈,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他们的咽喉,让人作呕却又无法摆脱。在这股气味的笼罩下,三人的视线似乎也变得模糊起来,周围的景物仿佛都被蒙上了一层诡异的纱幕,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在这压抑的环境中,时间仿佛也变得缓慢而黏稠。偶尔有积雪从屋顶滑落,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 “噗通” 声,打破短暂的宁静,却又在瞬间让整个厂区陷入更深的寂静。
这种寂静犹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陈宇三人笼罩其中,每一丝细微的动静都被无限放大,他们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以及因紧张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不仅如此,他们似乎还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悄悄爬行,又像是有脚步声在远处若隐若现,可当他们凝神去听时,却又只剩下呼啸的风声。
陈宇走在最前,脚下积雪发出 “咯吱咯吱” 的轻响,每一步都似踏在命运的薄冰之上。他警惕地扫视四周,手中那根顶端尖锐的螺纹钢,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冽寒光,仿佛随时准备饮血。
肖飞飞和大壮一左一右,与陈宇默契配合。肖飞飞双手紧握AK,目光坚毅,每一次眨眼都带着警察特有的果敢。大壮则双手紧握大斧,斧刃在昏暗中寒光闪烁,肌肉紧绷如铁,周身散发着野兽般的威慑,踏出的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就在他们步步深入厂区时,一名韩生的小弟叼着烟,从一间仓库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他眼神散漫,不经意间瞥见陈宇三人,起初只觉诧异,这般恶劣天气竟有人闯入。
可当目光落在肖飞飞身上,瞬间被贪婪与猥琐填满。他嘴角勾起一抹下流的笑,冲同伴吹了声口哨,叫嚷道:“嘿,兄弟们,瞧啊,天上掉下个漂亮妞!” 说着,便大摇大摆地朝肖飞飞走去,嘴里还嘟囔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肖飞飞眼中闪过一抹厌恶,毫不犹豫,抬手便是一枪。“砰!” 枪声划破死寂,子弹裹挟着愤怒,精准穿透那小弟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