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淳轻叹一声,说道:“去城西的‘育才’私塾。” 育才私塾曾经是京城最先响应新式教育的私塾之一,如今却……
马车辘辘,载淳一路沉思。
抵达育才私塾时,原本朗朗的读书声却稀稀落落。
他微服进入私塾,只见课堂上,孙先生正襟危坐,却讲着老旧的四书五经。
载淳心中一沉,旁听了一会儿,便悄然离去。
接下来的几日,载淳走访了多家私塾,情况大同小异。
变革的苗头已然熄灭,守旧派的言论如同野草般蔓延。
私塾先生们三五成群,议论纷纷。
“这新学,我看就是瞎胡闹!”一个先生摇着头,一脸不屑。
“可不是嘛,咱们教了这么多年的圣人之道,岂能说改就改?”另一个附和道。
他们担心变革会动摇他们在教育界的地位,更担心失去赖以生存的饭碗。
回到宫中,载淳召集了先前支持变革的几位民间学者。
“朕今日走访了几家私塾,情况很不乐观。”载淳语气沉重,“守旧派的势力根深蒂固,变革的阻力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 一位年轻学者站出来说道:“皇上,我们可以派人去各个私塾宣传新学的优势,让先生们明白变革的好处。”载淳点头,这的确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于是,一批批支持变革的人士被派往京城的各个私塾,他们讲述着新学带来的美好前景,描绘着未来教育的蓝图。
同时,载淳也亲自前往一些私塾,与抵制的先生们促膝长谈。
“朕可以向各位保证,变革绝非要损害先生们的利益,而是为了大清的未来,为了培养更多有用之才。”他诚恳的态度,渐渐打动了部分私塾先生。
育才私塾内,孙先生拿着新教材,反复翻阅。
载淳的承诺和新学的内容,让他陷入了沉思。
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嬉戏的孩子们,心中似有波澜。
宫中的御书房内,载淳正批阅奏折。
李莲英匆匆进来,附耳低语:“皇上,徐御史求见…”
徐御史趾高气扬地走进御书房,手中紧紧攥着弹劾奏折,仿佛握着制裁主角的利剑。
“皇上,臣要弹劾您推行的新学,此举扰乱纲常,祸国殃民!”他义正言辞,慷慨激昂,唾沫星子几乎喷到载淳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