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骁挤出一丝微笑,故作轻松:“真没事,就是刚刚咳嗽太用力了。”他紧紧握住棠棠的手,试图传递镇定,可微微颤抖的指尖却出卖了他。
江骁努力稳住气息,强压着胃部的绞痛,轻轻推了推棠棠,带着一丝虚弱的笑意说道:“你快去找找剪头发的东西吧,我还期待着你给我剪个帅气的发型呢。”他试图用这种轻松的口吻,让棠棠从紧张担忧的情绪中解脱出来,也好转移她对自己身体状况的注意力。
尽管此刻每一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但为了让棠棠安心,他只能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期盼她能暂时忘却方才的担忧,去准备剪发的工具。
棠棠眼中满是犹疑与心疼,紧紧抓着江骁的手,声音发颤:“可我……我真的觉得你好像很难受。”她的目光在江骁脸上焦灼地游移,不放过他任何细微表情。
江骁微微仰头,努力扯出一抹微笑,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别瞎想,刚刚咳的厉害才显得不舒服的,真没事儿了。你去准备准备,我都等不及想看看你手艺啦。”他故作轻快,可微微颤抖的下巴还是泄露了痛苦。
棠棠一步三回头,满心担忧地去翻找剪发工具。她的手有些颤抖,在柜子里翻找时,动作都显得有些慌乱。平常熟悉的物件,此刻仿佛故意躲着她。好不容易找到剪刀和梳子,她又觉得似乎缺了点什么,脑海里乱成一团,怎么也理不清思绪。
每过一秒,她都忍不住扭头看向江骁,只见他脸色苍白,眉头微蹙,心中的不安便又多了几分。她在心里不断祈祷,希望江骁真如他所说只是小问题,可心底的担忧却如乌云般,怎么也驱散不开。
江骁紧闭双眼,双手死死揪着床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胃部的绞痛如汹涌浪潮,一阵强过一阵,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他强忍着,每一秒都似一个世纪般漫长,在心里疯狂祈祷止痛药快点发挥作用。
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洇湿了枕头。他微微颤抖的嘴唇默念着,仿佛这样就能加快药效。意识在剧痛中逐渐模糊,可他仍凭借着最后一丝意志,不让自己在棠棠回来前露出更多痛苦。
突然,一阵如刀绞般的急痛猛地袭来,像是有尖锐的利器在胃里肆意搅动。江骁毫无防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五官因剧痛紧紧扭曲在一起。他下意识地撑着身体,竭尽全力侧身翻转,一把死死咬住被子,试图以此压抑那即将脱口而出的痛苦呻吟。
牙齿深深嵌入被子,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冷汗如注,瞬间浸湿了后背的衣物。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伴随着痛苦的抽搐,可他仍死死咬着被子,仿佛那是他与这剧痛抗衡的唯一依靠,心中不断祈求着这阵剧痛能快点过去,千万不能让棠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