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正念想着,倏地一把泛着粉光的剑插到两人中间,灵力一震,将二人隔开。
剑绕了一圈飞回,乖巧地进了一人手中的剑鞘里。
是阮织。
“师姐……”闻鹤起微红着眼看向她。
接收到这样的目光,阮织一顿,别开眼。
她道:“云剑派有规,禁止私下斗殴。”美眸一扫两人,是责备的冰冷。
“依规,罚你们二人休课一周,去后山冥思台反省,可有怨?”
叶昀收起剑,咬咬牙低下头:“全凭师姐处置。”
阮织看向闻鹤起:“你随我来。”
这样不问原由、一竿子打死的处罚看上去合情合理,实则细想来也不公平。
有人有疑问,但目光触及凌师姐冰封似的脸,半句疑问都吐不出来。
阮织好歹还顾念着闻鹤起现在心灵脆弱,便没在众目睽睽之下挨个训他们一通,而是将闻鹤起叫到院子里面谈。虽没有温声细语,但表情没有太过严厉,她正说了几句,打算走走过场问问事情始末,安慰一下,闻鹤起就抱了上来,手紧紧攀着她的肩膀,哽咽道:“师姐……我该怎么办?”
问罪魁祸首怎么办,罪魁祸首能怎么办?
罪魁祸首·阮织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宽慰,从怀里掏出一块方帕塞他的手中,道:“擦擦吧。”
闻鹤起直起身子边擦边抽泣着问:“师姐,你对谁都一视同仁吗?”
阮织以为他问的是今日他与叶昀私斗的事,便道:“亲传弟子参与斗殴处罚更为严重,我没罚你去冥思台跪过已是顾及情面。”
闻鹤起却说:“不是这个。你之前在涂斛镇为了安慰那个年轻修士,也给了他一块手帕擦泪。”
他不提,阮织早就忘得干净,现在想来,似乎还真有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