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很难为自己所用。
尤其是将他送去那个怪人身边学艺。
有了本事以后这种自负的家伙一定会找机会推翻自己的统治。
小主,
阿灵王的子民需要的是绝对的顺从。
而这个天选之子很明显不适合在墓穴生存。
想通了一切的族长退而求其次。
他只求得到圣遗物的下落。
只要有了圣遗物的消息自己就有机会得到它从而复活先祖。
姜太虚自始至终都只是族长的一枚棋子。
当然这枚不听话的棋子要发挥最大的作用后才能被丢弃。
一切都已经有了眉目。
现在要做的就是献祭这个叛徒给先祖。
然后自己将率领族人寻找圣遗物的下落。
也许那个怪人会杀回墓室为了徒弟找自己算账。
但那时墓穴中早就人去楼空。
献祭仪式已经在紧锣密鼓地准备。
族长对于献祭仪式依旧交给了自己最信赖的大祭司完成。
这个男人曾经亲手活祭了他的女儿。
现在又要活祭他的儿子。
但他也清楚这个狼子野心的家伙家口苦而不会心慈手软。
大祭司走入族长的墓室中小声问道:“族长大人……献祭的场所还定在议事厅吗?”
族长依旧带着那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说道:“不,将活祭的场地安排在墓穴之外,让所有的族人都走出墓穴进行参观。”
处刑姐姐时候的画面历历在目。
姜太虚睡在监狱中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当时姐姐被活祭时的场景。
以前的议事厅还不如现在这般破旧。
也许是目睹了姐姐的惨状以后没有人敢再接近这个吓人的地方。
仿佛只要一靠近这里就会被姐姐的怨灵所诅咒。
墓穴中永远不缺阴气。
议事厅的温度永远比其他墓室要低几度。
姜太虚的姐姐被手脚用铁链捆在四角的立柱之上整个人呈现往下坠的样子。
手脚被束缚以后完全不能活动只能随着铁链垂下来。
粗糙质地的铁链划伤了女孩的手腕与脚踝。
鲜血顺着寒铁滴落在空荡的大厅之内产生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回响。
那破烂的伤口根本无法修复随着地底潮湿的空气开始滋生细菌。
脓水在女孩的痛苦呻吟中与铁链黏连又不停摩擦刺激着伤口溃烂。
甚至可以看得出长期悬空的手脚已经没了血色。
即使如此她的手中依旧死死地抓住那根竹笛。
那是自己送给弟弟的小笛子。
这是她和弟弟之间唯一的精神联系。
仿佛有神助一般。
即使她的手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但是就是死死抓住这根竹笛不放手。
仿佛直到自己的生命结束也不会让它掉落。
即使现在得到医治也不可能让受伤的筋脉恢复以前的水平。
即使能活下来她也只是个残疾人。
没人敢接近这个女孩。
就连负责的看守也只能远远地看着她无能为力。
女人的嘴唇干枯没有一丝血色。
这两天她唯一吃到的东西就是议事厅的顶端滴落的冷凝水
女孩费力地歪过头颅痛苦地抖动手脚尽量让自己的身体偏移好让自己的嘴唇尽可能的接到滴落下来的水珠。
这是她唯一的食粮。
水滴仅仅可以打湿她的嘴唇甚至连湿润她的喉咙都做不到。
但这对于几乎昏厥地女孩而言已经相当于杨枝甘露。
连续两日的垂吊让她的血液都集中在腹腔五脏之内。
现在内脏器官因为长时间充血已经开始出现了积水症状。
这让女孩手脚伤口之上的细菌感染开始波及到全身。
在难捱时间的一分一秒的度过后。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女孩终于迎来了解放。
他的父亲摇摇晃晃手持尖刀朝自己走来。
黑袍厚重遮盖住了他的眼神和表情但女孩还是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握刀的手在颤抖。
“父亲……”
“住口!我不是你的父亲!我是守墓一族的祭司!”
女孩默默无言。
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说的话。
也不知女孩哪里来的力气死死抓住竹笛发出了声响。
祭祀看着那根竹笛回过神来举起了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