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落地钟的秒针在寂静中发出清晰的"；咔嗒"；声。

傅婉莹居然有产后抑郁吗？而且，已经严重到寻死了吗？

卓逸帆的喉咙发紧，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周家当年......就那么轻易把她卖了，是吗？"；

卓延锋站在窗前，背影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冷硬。

他沉默片刻，缓缓点头："；他们在三天内给周继明安排了和张家千金的联姻，一周后就把婉莹送上了婚车。"；

窗外的雨丝斜斜打在玻璃上，像无数道细小的伤痕。

"；后来周越就出生了，我尽力待婉莹好，她的态度终于软化，愿意跟我好好过日子，我们就有了你......"；

卓延锋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就在你出生那天，庄园里，周继明死了。"；

他转过身，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所有证据都指向周宁。"；

卓逸帆猛地抬头："；那周宁到底有没有杀周继明？"；

"；我不知道。"；

卓延锋摇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婚戒，"；这件事被周家捂得严严实实，连葬礼都只允许直系亲属参加。"；

书房内，檀香的气息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卓延锋站在落地窗前，指尖的雪茄燃了一半，灰白的烟灰无声坠落。

卓逸帆靠在门边，目光沉沉地望着父亲："；那，周祁年呢？你对他了解多少？"；

卓延锋吐出一口烟雾，摇了摇头："；其实没了解多少。"；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周家这些年跟咱们大多数都是借势合作，但你妈在这里，他们很少会主动凑上来找不痛快。"；

窗外的树影被风吹得摇晃，在卓延锋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卓逸帆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周祁年杀了周继明？"；

"；有这种可能，但我不确定，我没证据。"；

卓延锋转身，将雪茄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周祁年那时候才多大？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杀了哥哥陷害给妹妹吗？他怎么做到的？"；

卓逸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