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贫道所料不差的话,这是有人在养丧碗,还是个懂行的盗门败类,极可能是江湖传言中的黑羊倌儿,黑羊倌儿虽是牵羊憋宝但精于借力养邪物。”
“取活婴头骨作碗,借河童养邪器,手段极其残暴,视孩童如猪狗任意杀戮,简直毫无人性,邪修无疑,当杀。”麻子杀气腾腾回道。
“有人暗中养邪器被我们撞破?”
“不错。头顶的骨碗被下了一道勾魂咒,河童懵懂间害人性命勾魂引魄皆都被头顶的骨碗汲走,若贫道探察无误的话,此骨碗中已经吸纳有数十只游魂残魄。”
明心道长掐指从河童头顶牵引出一道气息卜算,三息后沉声道。
“啊?岂不是说这河童已经害了数十人性命?”
众人讶然。
看不出来啊,这小小个头,奇丑无比的河童竟然悄无声息地残害数十人?着实邪门。
“也不能如此讲,山民进山采药或是樵夫砍柴本就是危险重重,不是失足坠崖就是命丧猛兽口腹,再者河童的叫声本就有震魂之能,兴许这山中有意外身故的苦命人残魂被它头顶的骨碗吸纳。”
张牧之补充一句。
“道长,如今此河童作甚处置?”高文彦只是可惜这活跃山涧的奇兽。
怀璧有罪啊。
“河童头顶的骨碗与它神魂相连,不可轻夺,待贫道以一炷安魂香迷晕时可试着给它换口碗。”
见道长真有办法,众书生喜色难禁。
还是道长江湖阅历深,遇见什么事儿总能妥善处之,不像他们,虽饱读圣贤书,但临事总差些。
“换口碗?这碗可有甚讲究?”尤青阳自告奋勇道。
差些被这河童谋了性命,但知晓它也是被算计得可怜后,当生怜悯之意。
“普通陶碗石碗瓷碗就行,没啥讲究,只能是五行偏土的碗,不得是铜铁之属。”
明心道长又给众才子上了一课。
“道长稍候,青阳去去就来。”
尤青阳细细看了下河童的脑袋,转身往山径下面快步起落。
众人进山时在谷口遇见不少做小本买卖的商贩货郎,担挑的食摊儿上不缺吃饭的家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