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瑷窃窃地扬了扬嘴角,心想,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骗。站起身,掸了掸屁股上的灰尘,大步流星的迈上了桥头,转眼便已行至金山寺下。

说来也奇怪,不知道是不是神魂相冲的原由,她呼唤了好半天也不曾将沈家老祖唤出?

可时间不等人,她也唯有自行上山勘探一番了,遂轻车熟路的攀爬而去。

即便这副身躯有些武术底子,可到达山巅之时,她亦累得够呛。

驻在庙门之外,撑着双膝大口大口的缓喘着粗气。

落日余晖,红光漫天,已是夕阳垂落之时。

寺内的僧人闻声而至,瞧女子这番模样,不禁寇尔一笑。强忍了又忍方才止住,双手合十,出声招呼,“姑娘,天色将晚,不如去寺内歇息可好?”

“好好好,当然好了。”吴瑷迫不及待的站直身姿,拿捏起她的大家闺秀之态,“民女谢过小师父,多有叩扰,请勿见怪。”说着,朝怀里掏出一锭金子递了过去,“小小心意,还请师傅笑纳。”

“呵呵呵呵呵,姑娘客气了,里面请。”小和尚的视线完全无法由手中挪开,毕竟道行浅浅,还难以悟透世俗。

吴瑷也是见怪不怪,无比顺畅的入得其内。

不知为何,那块偌大的金山寺门匾,在夕阳的辉耀之下竟隐隐透着些许诡异。

不愧是座古色古香的庙宇,风水宝地,风水宝地啊,处处可见棵棵近乎绝迹的古木,为此途增了几分神秘。

脚下的这条石子路径,更是一眼望不到头。

走着走着,吴瑷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旁敲侧击起来,

“那个,不知小师傅如何称呼?”

“我,我法号戒贪。”

“呵呵。”吴瑷情不自禁的掩嘴笑开,“这名字倒是挺适合你。”

“施主说笑了。”戒贪早已臊得脸颊通红,下意识的将攥着金子的右手背在了身后。

吴瑷自然是看破不说破,回归了正题,“那个,不知道贵寺的住持姓甚名谁?吾有一事想要请教,可有荣幸得其一解?”

“姑娘来此可算是来对了,我师父可是远近闻名的——无我真人,道行深不可测,定能助你解惑!”戒贪的脸上那是止不住的骄傲,对自家师父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