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灵兽清啸，那声音高亢而悠长，传入耳中让人心神一振。

他若有所觉地抬眼，正看见龙渊化作黑雾消散前眼底闪过的血色暗芒。

"今晚酉时三刻。"司马少爷突然压低声音，借着拍肩动作将鎏金请柬滑入他袖袋，"天机阁的鉴宝会，据说有上古秘境残图现世。"镶着灵玉的请柬边缘擦过尚未愈合的伤口，滕宇嗅到混在龙涎香里的淡淡腥甜——是东海鲛人血特制的追踪香，那股腥味让他微微皱眉。

夕阳将两人相拥的影子拉长到比武台边缘，那里不知何时多了几簇雪白绒毛。

此时，决斗场周围的旗帜在晚风中轻轻飘动，发出猎猎的声响，光影在地上摇曳。

罗悦突然破涕为笑，指着滕宇肩头某处："小白说你方才腾空时..."话音未落，一道白影闪电般窜上青石柱，蓬松尾巴扫落簌簌尘灰，那扬起的灰尘在夕阳的余晖中飞舞。

白狐蹲在青石柱上抖了抖耳朵，雪色绒毛在暮色里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看上去美轮美奂。

它突然人立而起，前爪夸张地比划着滕宇闪避龙渊杀招的动作，尾巴尖卷起碎石在柱面敲出金戈之音，那声音铿锵有力。

"当时他这么一扭——"白狐突然用后腿倒挂在横梁上，九条尾巴炸成银白焰火，"龙渊老儿的黑炎离你咽喉不过三寸！"它故意把嗓子压得沙哑，学龙渊暴喝时连石缝里的青苔都在簌簌发抖，周围人群的哄笑声此起彼伏。

围观人群爆发哄笑，几个孩童举着糖葫芦往前挤，空气中弥漫着糖葫芦的甜香。

白狐见状翻了个漂亮的跟斗，落地时尾巴尖卷走最大的糖葫芦，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道："要说最绝的还是那招星移斗转..."它突然窜到司马少爷肩上，吓得对方腰间玉珏叮当乱撞。

罗悦笑倒在滕宇怀里，发间银蝶步摇缠上他束发的玄色绸带。

滕宇伸手去解时，少女温热的呼吸忽然拂过耳畔，那温热的气息让他耳根一热："小白在学你撞破结界时的表情呢。"他侧头便望见白狐正龇牙咧嘴地模仿自己破阵的模样，琉璃般的眼瞳里流转着狡黠星光。

暮色渐浓时，第一颗星子爬上比武场破损的檐角，天空逐渐暗下来，周围的光线变得柔和而静谧。

白狐突然竖起耳朵，九条尾巴如屏风般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