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制反噬的雷光劈落时,耀眼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巨大的轰鸣声震得耳朵生疼,滕宇旋身撑开空间屏障。
细密的裂纹在透明结界上蔓延,那裂纹如同蛛网一般,他望着远处逐渐被黑雾蚕食的日轮,喉间泛起铁锈味——距离星工匠推算的能量核爆还剩七个时辰。
";你疯了?";羽将军挥戟斩断被污染的灵力丝线,丝线断裂的声音如同琴弦崩断,突然僵住。
他颈间琥珀坠不知何时裂开蛛网纹,里面蜷缩的婴孩状黑雾正啃食他的锁骨,那“嘶嘶”的啃食声让人头皮发麻。";不可能...城主说这是护身...";
";他要的是听话的容器。";滕宇拽着罗悦闪现在十丈外的飞檐上,飞檐上的瓦片冰冷而粗糙,指尖弹出一枚星砂击碎琥珀坠。
黑雾婴孩尖啸着消散的刹那,整座天空之城的地基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那声音仿佛是大地在痛苦地呻吟。
暮色染红云层时,柔和的光线洒在身上,滕宇坐在废弃钟楼顶端啃着冷掉的星砂饼,星砂饼的口感干涩粗糙。
罗悦把冰晶镜化作梳子,轻轻理顺他后颈被雷火灼焦的发梢:";其实我们可以硬闯观星台。";
";然后让城主提前引爆能量核?";滕宇突然握住她手腕,星砂饼碎渣从指缝簌簌而落,那细碎的声音在寂静中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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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水晶在此时发烫到几乎灼穿衣襟,影刺客影像里那双手套上的银线纹路,与星工匠今晨偷偷塞给他的星纹罗盘突然重叠。
钟楼阴影里传来铁链拖动的轻响,那“哗啦哗啦”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诡异,某个佝偻身影的投影正在啃食墙面青苔。
滕宇瞳孔微微收缩——那人的左脚踝分明没有锁链,却在青砖上拖出带血的痕迹。";那瘸子左脚踝的伤口和星纹罗盘上的血渍形状一致。";滕宇用空间裂隙裹住钟楼砖缝里残留的青苔碎屑,冰晶镜映照下竟浮现出星芒轨迹,";星工匠在给我们留记号。";
罗悦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闪烁的冰蓝纹路:";他今早递罗盘时在我身上种了共鸣印,东南方向三十里。";两人踏着屋檐飞奔,沿途屋檐悬挂的青铜风铃突然齐刷刷转向他们逃离的方向,风铃清脆的响声在夜空中回荡。
星工匠的藏身处堆满齿轮零件,空气中弥漫着金属和机油的味道,他佝偻着背往铸铁炉里添银星砂,炉火映出他左腿机械关节的咬痕:";城主五年前就给我装了噬心锁。";他敲了敲胸口,金属回音里混着脏器蠕动的粘稠声,";但没算到老夫用淬火油墨在血管里刻禁制图谱。";
滕宇注意到工作台上有块融化又凝固的星纹铁,形状与记忆水晶里逆星纹玉髓完全契合。
星工匠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珠在半空凝结成三维阵图:";宝库第三禁制的生门在寅时三刻会偏移到巽位,但要有人在外界制造三吸三吐的灵力脉动。";
当夜暴雨倾盆,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罗悦化作冰雾缠绕在观星塔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