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凌昭凤压根就没理会淮瑞风,自顾自的走着。
淮瑞风看她这般,只好咬着唇,小跑着跟在凌昭凤身后:
“殿下,当日奴的弟弟冒犯您的事奴都听说了,奴替他向您道歉,还请您莫和他一般……”
“不必了,他冒犯的是侧君。”不等淮瑞风把话说完,凌昭凤就已打断他的话,声音冷漠。
淮瑞风一噎,眼圈都红了,却依然硬着头皮道:
“是,是奴的弟弟不知规矩,若殿下允许,等奴以后嫁进东宫后,一定亲自带弟弟向侧君道歉,也定不会与侧君争宠,必当……”
“谁说孤要娶你了?”
再次打断淮瑞风的话,这一次凌昭凤的声音更冷,也越发不给淮瑞风面子。
淮瑞风眼中的泪水终是忍不住落了下来,他暗暗气恼,指甲也再次陷入肉中。
但就算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朝凌昭凤发作,只好咬着牙,一脸委屈的跪到雪地里:
“殿下……殿下恕罪,奴知道殿下不喜欢我,也知道自己不配做殿下的太女君,可奴从来就没有选择自己婚姻的权利,若殿下不要奴,南楚也不会再有人愿意娶奴了。”
“求殿下可怜可怜奴,奴发誓,只要殿下娶了奴,奴绝不会打扰殿下,殿下就当奴不存在一般,把奴……把奴当个宠物养着就行,奴……奴……”
“不必说了。”
再次打断淮瑞风的话,凌昭凤看着跪在雪地中哭的可怜的小公子,心中却没有半分触动。
她上前,冷冷的俯视着跪在地上的男子,修长的手指从他的下颚处划过,猛然用力,抬起他的头,双目森然的望着他。
两人的目光就这样交汇在一起,凌昭凤的双眸中闪烁着阴森的光芒,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
她紧紧盯着淮瑞风,一字一句地质问道:
“或许很多事你是没有选择的权利,但当陛下告诉你有望成为孤的太女君时,你敢说你心中没有其它想法吗?”
听到这话,淮瑞风身体一颤,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可刚发出一个音节:
“奴……”便被凌昭凤粗暴地打断了。
“淮瑞风是吧,孤今日把话给你撂这了……”
凌昭凤的声音愈发寒冷刺骨:
“在孤眼里,你一文不值,别说你想入东宫当个宠物,就是你踏进东宫一步,孤都觉得脏了东宫的门槛。”
“所以,收了你那不该有的心思,若不是陛下让孤陪你去换衣,孤连看你都不会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