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霄听到沈书这话的一瞬间就愣住。

这话是能跟我说的吗？！

这真的是能给我说的吗？！

就单单这句话，都足以给沈书定个大罪了。

但...

沈书都说这个话了。

他还在乎这些吗？

并且，回想沈书崛起的时间和所做的事情。

虽然自己时常会将沈书视为一个可靠的存在，将其视为在为联邦而拼命奋斗。

但他细想之下，却发现了不同。

沈书不是奋斗者。

而是审判者。

世家无视法律，肆意乱为，最终的下场就是被沈书尽数扫除。

他甚至不求在这个事件中获得好处。

就是杀。

而那些真正为了平民而战斗的士卒，沈书反而会格外友好，甚至会将从世家那里收割过来的好处给分出去。

这么想来，沈书不是在为联邦和军部‘擦屁股’。

而是在审判。

今天他觉得世家有问题，那么核实这件事情，核实后审批。

那明天如果联邦有问题呢？

沈书简短的话透露出来了一个极其深刻的立场。

那就是。

他不在乎自己是哪一派，也不在乎其他人的争斗。

对凶兽不爽，就杀凶兽。

对世家不爽，就杀世家。

如果对联邦不爽，那要杀谁？

罗霄不敢深思。

最为恐怖的是，沈书还真的有这个能力。

此时。

罗霄甚至想要立即去找石坚元老去商议此事，想要在沈书的问题上更为稳妥的处理。

但很快。

他就意识到。

没有用。

所以一切的选择都是基于联邦目前的运行逻辑，而这套逻辑早就在各方势力扭曲之下变得不成样子。

如果联邦的所作所为是因。

那么沈书就是果。

......

沉吟片刻后。

罗霄尴尬的笑了笑。

“希望，事情不会变成这样。”

看着沉默许久只说出这句话的罗霄，沈书知道对方肯定又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