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族长才走向娜娜。
我以为他会说"谢谢你,我的女儿"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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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这全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
"啪"的一声。
族长打了娜娜一巴掌。
我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但其他哥布林似乎并不意外,
他们冷眼旁观,面露复杂的神情。
“都是因为你惹怒了克洛族长,才会发生这种事!早知如此,你就该早些低头服软……”
族长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显然,他被刺客的来袭吓得不轻。
"克洛族长一定是对此产生了严重的误会。居然派刺客······我们必须立即派出使者去议和。巫师!"
"族长,请冷静。"
“冷静?我怎么冷静!你也要听娜娜那个丫头的不成!”
"族长大人!"
争吵声此起彼伏。
我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看来这对父女的关系并不怎么好。
娜娜慢慢走了出来,
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委屈的表情。
她看到我,微笑着伸出了手。
我顺着她的手臂爬到她的肩膀上,稳稳地坐着。
这真是一个喧嚣的夜晚。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前,娜娜都没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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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泪腺强度都不一样。
有些人很少哭泣,但一旦哭起来,就像决堤的河水,无法停止。
只要泪腺的枷锁一旦崩溃,他们就会毫无保留地倾泻出所有的情感。
娜娜就是这样。
安顿好弟弟妹妹们后,她把自己关在小房间里哭泣。
伴随着泪水,她将压抑已久的情绪和未曾说出口的话一股脑儿地倾诉了出来。
通过她的哭泣,我了解了很多事情。
她的父亲是多么懦弱,
她多么思念已故的母亲。
伦加部落处境多么糟糕,
以及那个名叫克洛的人一定会袭击伦加部落,杀光所有人。
这一切,都让她感到害怕。
我之所以能如此近距离地目睹她的痛哭,完全是因为我是一条蛇。
娜娜把她的眼泪蹭在了我的身上。
"听说这样能让眼睛消肿呢。"
尼玛,你这是哪里听来的伪科学偏方。
算了,希望如此吧。
"······你不是乌鲁乌鲁鲁,对吧?"
没想到连她也会问这个问题。
我摇了摇头。
当然不是。
"如果你真的是那条蛇就好了。那样的话,你就能帮我们击败克洛了呢。"
也许吧。
但我不是乌鲁乌鲁鲁。
我只是一条,勉强能对付一个刺客的弱小幼蛇而已。
也许有朝一日进化之后,我真的能像那个乌鲁乌鲁鲁一样强大。
但现在的我,还远远不够。
“别离开我。”
娜娜似乎知道我明早就要离开,于是这样说道。
我吃了一惊。她怎么知道的?
"你准备好了生命之水,还温柔地应付了今天弟弟妹妹们的恶作剧。通常要离开的人都会突然变得很友善。"
嗯,真是个聪慧的女孩子。
但我别无选择。
留在这里反而更危险。
谁知道那个追踪我的精灵什么时候会找到我?
而且那个看起来像精神病患者的精灵,不会对我身边的哥布林手下留情的。
"嗯,这一点我无法否认。"连佩雷都承认了这个事实。
当我再次摇头拒绝时,娜娜显得很悲伤。
然后,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低声说道:
"也许现在不是,但说不定你以后会进化成乌鲁乌鲁鲁呢。"
"······呃,是这样吗?"
说不定我的进化树上真的有乌鲁乌鲁鲁这个选项。
谁知道呢?
"稍等一下。"
她突然开始忙碌起来。
她搬来一把椅子,站上去,小心翼翼地拆开了天花板的一块木板。
从里面,她拿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密封得很好、十分古老的小盒子。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这是什么啊?
那个古老的盒子被蜂蜡封得很严实,
娜娜毫不犹豫地撕开了封印。
盒子一打开,一股清香就弥漫开来。
"你吃吃看吧。说不定你会进化哦。"
嗯······
这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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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丹:深红狼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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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外公带领敢死队猎杀妖兽得到的内丹。传说吃了它就能进化。”
为什么要把这么珍贵的东西给我呢?
虽然我很喜欢对身体有益的东西,但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然而,有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精灵,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卧槽,赶快吃啊!"
佩雷神情激动地呼喊道。
不,可是······
我慢慢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