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芳说话间的吞咽都不利索,
“唐,唐景淮!”
话音落,她又被他堵住了唇,只剩下喉间的呜呜咽咽。
这一次,任凭她怎么捶掐踢打,中了邪的男人都不为所动,硬是将与他格格不入的温柔贯彻到底。
叫了一次水。
明芳换了身衣服,鬓角都湿透了,面颊的潮红还未褪去。
她抓起引枕朝身边的人打去,“你发的什么疯!”
故意折磨他是不是,温柔不温柔的是其次,关键是那事上是温柔就能行的吗?
十几年来都没温柔过的人,忽然温柔了一次,差点要了她的命!
他还是不温柔的好。
唐景淮勾了勾唇角,“这不是听说夫人喜欢温柔的,为夫投其所好罢了。”
明芳也来脾气了,拽着他的衣襟就将人反身压在身下,“陈芝麻烂谷子的老黄历,你这么翻来覆去念叨有意思吗?”
唐景淮打量着她,眸底一片深邃。
明芳深吸了一口气,从他身上翻下来,“不说拉倒,睡觉!”
唐景淮一把将人拉回怀里,“我们不要因为这种没影的事吵架,把话说清楚再睡。”
他不喜欢这种雾里看花、看不清也看不懂的感觉。
“你与孔玉良,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是问了。
谢明芳舒了口气,缓缓说道:“年少时一场懵懂的喜欢,早就过去了。这些年,我尽心尽力操持唐家,从未有过二心。”
唐景淮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那里找到一丝谎言的痕迹:“当真只是年少懵懂?这么多年过去,你心里可还念着他?”
谢明芳迎上他的目光,“如果我说没有,你会相信吗?”
“只要你说,我就信!”他握在她腰间的手无声地收紧,“我们之间不是连信任都没有的夫妻。”
明芳翻了个身,面朝着他怀里缩了缩,“没有,从我嫁给你那天就没有了!我当时也不是多深刻的喜欢,只是因皮囊和才华的一时惊艳罢了;又不曾感天动地的轰轰烈烈过,有什么放不下的。”
“皮囊?才华?”唐景淮怎么也没想到她的动心原因是这么浅薄。
大抵是察觉到了他眼底的无语,明芳抗议的为自己正名,“怎么了?年轻的时候喜欢一个人不就看这两点,否则我还能看什么?”
唐景淮却不敢苟同,“你都不清楚他的人品和家境,就敢喜欢他?”
明芳微微有些无语,“我都说了,这不算什么喜欢,只能说是曾经对好看事物的一种欣赏。”
“我就不信你年少的时候没有对哪个漂亮姑娘惊鸿一瞥过?”
唐景淮皱了下眉,“非礼勿视,我绝不会看妻子以外的其他女子。”
这话好听得有点假。
偏偏明芳知道他真是这么做的。
一时想回怼他都没有底气。
但她也是真有点好奇,“……像你们这样的世家公子,十五六岁的时候,应该正春风得意,我不信你们打马游行的时候你就没瞧见过哪个漂亮姑娘。”
唐景淮:“别人不知,我没有。”
明芳不解:“为什么?是不想看还是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