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畅心堂上房内室的两人却是辗转反侧。
谢珩:“怎么不睡?”
“睡不着。”她瞪着眼睛呆呆望着帐顶。
谢珩揽着她腰肢,“因为孩子?”
“也不是,我只是没想到老二会来得这么早。”
说起这个,“罪魁祸首”不觉咽下口水,“昭哥儿有三周岁了,也还好,不算特别早。”
乔乔:“昭哥儿现在可是最需要人盯着的时候,稍不留神,就上树下河的。”
谢珩垂眸瞥她一眼,轻笑:“你说,儿子这是随谁?”
乔乔自然是不可能承认,“儿子当然随爹。”
“我小时候可不爬树,也不下河。”
“……随我不行?随我不好?”狡辩不过,她就开始耍横。
“……也好。”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敢惹她不高兴。
乔乔似是想到什么,仰头看着他,“南诏议和之事进展如何?总不能我怀了孩子你就要出征了吧?”
谢珩知道她担心这个,紧握住她的手安抚道:“不会,南诏此次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粮草都不齐备,这仗他们根本也不敢打,不过是想借机勒索一番财物粮食罢了。”
怕她不安心,他又说得更直接些,“这一次,打不起来的,放心吧。”
乔乔心间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那就好,我也不喜欢打仗。”
谢珩只当她胆小,摸了摸她脑袋,“睡吧。”
其实南诏既已暴露出野心,那这一战早晚都会打,只不过不是今年罢了。
谢珩也盼望不是今年就好,她又有了他们的孩子。
若她孕期的时候他没法在身边,如何都是不放心的。
……
因为胎象才一个多月,还不安稳,乔乔便不曾将有孕的事广而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