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快步离开的办事员,唐琳嘀咕:“打个证明而已,怎么还要主任亲自来办?”
冷永康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等着,不禁让冷卉多瞧了他几眼。
没让他们等多久,刚才离开的办事员就带了一个身形消瘦的女人走了过来。
冷卉打量这个所谓主任的妇女,脸狭长,颧骨高高突起,皮肤更是糟糕,蜡黄且粗糙,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衣衫,同色裤子。
头发不像时下妇女剪了短发,而是紧紧盘在脑后,一丝不乱。
走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村妇女,和主任这个词一点也不搭。
而且,看她面相一点亲和力没有,给人的感觉倒有点尖酸刻薄又古板。
“这位是我们街道办的妇女主任,你们可以叫她宋主任。”
通过办事员事先说明,宋之山也在打量一家三口,“你们孩子都这么大了,大半辈子都过过来了,怎么还闹着结婚?来说说你们的情况。”
冷永康不想自家的私事说与外人听,丢人。
但见这主任问起,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道:“事情很简单,就是过不下去了。”
宋之山请一家三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又给他们每人都倒了杯水,这才语重心长的说道:“夫妻之间啊,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到离开这一步,婚姻可不是儿戏,咱们得慎重啊。”
“我知道婚姻不是儿戏,这不是这娘们闹的。”冷永康将锅甩给唐琳。
气得唐琳母女拿眼瞪他。
唐琳对上宋之山的眼神,不闪不躲,“宋主任,您或许会劝我们婚姻不易,且过且珍惜。但这个前提必须是男人有担当,能为这个小家遮风挡雨。如果男人做不到,且妻女都过得身心俱疲,那这段婚姻不要也罢。”
宋之山听了还没说什么,冷永康急了。
他反驳道:“我怎么没担当了,每月工资我自己不舍得花一分,全养家了。自己买根烟抽都选最便宜的,男人做到我这份上够可以了,你还嫌弃那就是你不知足!”
完了,还向宋主任告状:“宋主任,你听听,她根本不体谅我。”
“什么自己不舍得花,全养家了?那是你养你的兄弟一家,你有一分钱是花在我身上的吗?我出意外做个手术,你们家都不舍得掏钱,要不是有我满女在,恐怕现在我已经送殡仪馆变成灰了吧。”
说起这事唐琳就生气,更生原主的气,你说自身条件这么好,为什么要找个男人来扶贫?
“主任,我跟你说说我们的情况,我自己有工作,而且工资比他们家两个大男人都高,我的工资养我自己和我满女足够,还可以贴补家里。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