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又冲杀回来,为数不多背靠背坚持的金兵就被围殴倒地,这些骑兵毫不迟疑,有去收敛惊慌金人战马的,不少战马还找到自己主人,用马蹄子踢踏,似乎想要唤醒主人。
其余骑兵跳下马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扒这些万户亲随的甲胄,收拾刀兵,割下耳朵。
偶尔还有残喘的金兵,被扒了甲胄还在呕血,便朝脑袋补上一下。
“砰!”
敲漏沙罐一样的脆响过后,金兵也结束了痛苦。
“诸位是哪个部分的?金人防线如何了?”
种师中在两个亲兵搀扶下,勉强拱手,他身上已经三处流血伤势,行动不便。
“小种相公无需多言,先上马,撤出去再说。”
武洪一摆手,骑兵将抢来的金人战马送过去。
见状,种师中也不多言,当即上马,带着本必死的百余部将,迅速走马撤离。
很难说清楚,坚持到现在的种师中,是依靠什么信念。
但不妨碍宋朝军队的垃圾般的风气。
怯敌而行军缓慢,索取开拔赏钱,打仗时现场要钱,不给钱就溃散,杀良冒功,以至于番兵要在脸上刺字,防止被战友从后边砍了脑袋,坐视友军战死而无动于衷。
突出一个向钱看,向厚看,死道友而不死贫道....
等等。
莫名其妙的,武洪想到了后世民间的风气,一时恍然,原来从这时候起就已经开始不淳朴了啊。
居然都是老祖宗们玩剩下的吗。
一路来到三十里外的榆次县,沿途自是有成片的宋兵被射杀,跟武洪这边打扫战场一样,扒去甲胄等等,只是人数众多,一望无际,惨不忍睹。
榆次县此前就被种师中收复,如今驻扎的是武洪的五千亲随,城门楼上换上了洪武旗号。
小种相公一看就明白了,但也仅是略微迟疑,便走马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