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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从龙眼见相州城越来越近,心中战意逐渐高涨。
大军拉出来就是要干事的,他也很想趁其他人吃瘪之际,稍微展示下自己的能力的。
何况,这十个猛安,几十个谋克,不需要喂饱了吗?
然而,当他抬起手,下令围城之际,却只见到一阵黄烟浮起,顺着风飘来,里面还夹杂着人和战马的汗臭味。
“怎地就跑了?”
张从龙当即登高望远,只见数万大军只如蚂蚁搬家大小,而为了加快速度,沿途可见扔下不少辎重。
他当即派出一支轻骑猛安前去收拾辎重,一面命人开始攻城。
因为他已经看到城头守军面黄肌瘦,双眼无神,很显然是被人抛弃了。
不过,这样一座城池,倒也能让他吃个半饱。
然而一连三天,一轮接一轮的进攻下,居然没打上城墙。
张从龙的行军帐就在城外一箭之地,他清晰地看到城头上一个年轻小校,脱光了上衣,露出了干瘦的身躯,抓着长枪练了一套枪法,随即朝自己勾了勾手指,又拍拍他自己的胸脯。
这是阵前斗将的挑衅了。
张从龙本以为一冲就能拿下的城池,拖延了三天,也很郁闷,竟是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单挑的邀约。
他也脱了甲胄,赤着上身,却是精壮异常,一道狰狞刀疤横贯胸前,宛如一条巨大的蜈蚣。
“都退下!”
张从龙翻身上马,摘下弓箭丢下,战刀和铁骨朵也丢下,只是单人单马一杆枪,向前慢慢走去。
相州城也以吊筐放下那小校。
旋即步行向前。
“俺乃大金驸马张从龙,枪下不死无名之鬼。”
距离七八丈远,张从龙停了战马,居高临下问道:“说吧,你姓啥名谁?”
“相州人,徐庆,相州厢军都头。”
徐庆一指城墙:“你大金驸马攻打的,就是俺家。”
“弱肉强食,天经地义,多说无益。”
张从龙一抖大枪,破空声中,他已经策马奔来。
徐庆持枪狂奔,每一步都跑出一道烟尘,速度竟是飞快。
“当!”
一枪对击在一处,张从龙顿觉手臂一麻,而那看似瘦弱的徐庆竟灵活的一转身,卸掉了战马加持的力道不说,还顺势一枪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