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奴也是诚恳点头,深以为然。
“其实只是谈话罢了,这都是再小不过的事了,当初俺在皇宫里,可是跟道君太上皇一说一唱,就要玩通宵的。”
李邦彦怕说多了露怯,便主动将话题引回他最擅长的。
不过,赵元奴一听是那个两次逃走的太上皇,就兴致缺缺了,转回去继续休息。
李邦彦也不以为意,他总不能说,早就跟武洪有信鸽传书了吧?
等酒兴一过,李邦彦也就打道回府了。
赶着驴车到了家门前,却见另一架驴车等在那里,居然是耿南仲。
这位曾经的太子辅宰,如今的朝堂辅宰,因为一味主张与金人求和,结果金人被打跑了,便失去话语权的软骨头,怎么来找自己了?
李邦彦故作不知,哼着俚曲下了车,旁边的驴车里,耿南仲赶紧冒出头来。
“浪子兄,真是让俺等的好苦哇。”
耿南仲连忙拱手:“听说眼下谈判大致完成,涉及到了官员安置问题,浪子兄跟那洪武大王最是能聊得来?”
“倒是如此。”
李邦彦心头讥笑,这才刚在樊楼说完的话,就传播开来了?
那今晚没白吹牛逼。
“哎呀,有这关系,你怎么不早说?”
耿南仲当即拿出一个锦袋子,双手奉上:“这是汴京吴家的西洋大珠,一共三十八颗,虽价值千金,可这东西是有钱也买不到的贡品,俺这做兄弟的,孝敬兄长,却不能不拿最好的东西出来。”
李邦彦扯开瞄了一眼,顿时心花怒放,按照现在的行价,两千两黄金是值得的。
“但是这事...”
他故意露出为难表情。
“兄长只需推荐,能不能有位置,那就要看天意了,俺都懂。”
耿南仲虽然从太子小的时候就辅佐太子,可他真的不想陪当今官家去养马场种地。
“那好吧,俺尽量,还是那句话,尽人事听天命。”
李邦彦牵着驴车,在门房的陪同下进了偏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