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妹妹被解剖,就和那个拿着刀子的人打了一架,也因为这样我被他们送进了少管所,躲过了那疯狂而又扭曲的两年。”
“到了千禧年,国家大力整顿各地基层,或许是提前收到了消息,赵辉国把所有现金都送到县城的别墅里,再把家里东西搬空以后,就让人把房子拆了。”
“我从少管所出来后,回到家乡,才得知有两个人被赵辉国推出来当了替罪羊,而我们白莫村因为制毒、贩毒连续几年被整治,尔各寨每家每户凡是涉毒的都抓走,年纪大的和小孩就没抓。”
“从此以后,白莫村从以往富贵风光的富人村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在顺坪乡但凡说自己是白莫村的疼就会被人唾弃,一年后村子就改名了。”
王礼在外面听着,他想到张明文,就联系唐郑元把他带过来。
审讯室里,郭岩继续讲述:
“二十几年的时间其实会淡化一个人的仇恨,毕竟我当时算是处于懵懂无知的年纪,我在外边打工,漂泊了二十几年,心里早就没有什么恨意,只想着从今往后要好好做人,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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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前,我回了老家,我在外打工存够了一笔钱,这笔钱足够我回老家娶妻生子,另外再做一笔小生意,我想着自己总算告别过去,可以重新开启一段新的生活,可是老天爷并不打算放过我。”
审讯警察一听,知道接下来的内容会是重点,立马聚精会神听起来。
“这个赵辉国在白莫村有很多亲戚,他虽然离开了,可是那些人还在,其中就有一个是他堂侄,叫赵学军,这个人是李家寨的人,出了名的好吃懒做,吃喝嫖赌无一不全。”
“那几年他跟在赵辉国后边吃香的喝辣的,过得很是风光,在赵辉国离开后,他仅仅只是被关了两年,赵辉国暗中给所有亲戚都打点好了关系。”
“等他出来后日子一落千丈,他年轻时娶了一个老婆,生了三个儿子,后面穷了,他花钱依然大手大脚,还去赌,老婆也被他气得病死。”
“赵学军的三个儿子都三十好几了,他为了给儿子娶媳妇,就想到跟赵辉国借钱,他微信里有一个赵氏家族群,里面的群主就是赵辉国,赵辉国的父母埋在老家,他修建的赵氏祠堂也在老家,所以他并没有和老家断得一干二净。”
“亲戚来打秋风,赵辉国非常不嫌弃,在被赵学军连续几天电话骚扰后,他直接告诉赵学军,想赚钱靠自己,老家的三个工厂没有拆,说完他就挂了。也就是赵辉国这句话,让赵学军重新把主意打到了毒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