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想到。
瓶口的木塞拨开。
苏格兰看着囚徒将药瓶中的诡异液体一饮而尽。
脑袋里神经还在拉扯、扭曲。
随着治愈镇静剂的效果涌上,那些让他恨不得把脑袋砸开的崩溃撕扯的痛苦慢慢从尖锐敲击的鼓点,化作偶尔被风轻轻抚过后荡开微小涟漪的湖面。
闭眼缓冲的囚徒徐徐呼出一口气。
胸口的贯穿伤在苏格兰的注视下,一点点自愈、恢复如新。
这是一个不论看多少次都会觉得不可思议的奇迹。
【祭司(死亡倒计时24分钟51秒)】
打开脑内队伍聊天频道看了眼祭司的状态,这次换囚徒伸手扶住苏格兰:
“走吧,你指路。”
他简言意赅地说道。
苏格兰点点头,两人继续上楼。
半塌的3楼楼层标识牌终于摇晃着进入视野。
提前做过酒店布局功课的苏格兰凭借着自己的超绝记忆力,找到了他们最初遇见的那间密室。
“就是这里了...”唇色发白的苏格兰扭过头,“不过我在发现这间密室的时候检查过这房间里的其他地方,没有发现除了这部电梯以外的秘密通道...”
停留在他身后的囚徒收回打量周围的视线,拧着眉,目光透着些凝重意味地盯向密室里那扇唯一紧闭的电梯门,喃喃道:“那就没办法了...”
【囚徒:一个坏消息,地窖也不在3楼的密室里。】
被挂在地下车库层狂欢之椅上的祭司僵冷的指尖颤了颤。
楼上,苏格兰顺着囚徒的目光所视方向看去,沉默了几秒:
“...我记得,我碰到你的时候,你说你是从地下的火场逃难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