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被人捂着嘴感觉挺难受的。
赵百万见他点头,才把手松开。
赵富贵也压低声音道:“以我们剩下的银子,能不能请姑父动用关系,请人把姓顾的一家都抓了?然后给他们安上个罪名,最好弄死在大牢里!”
赵富贵嘬了嘬牙花子,沉吟道:“你这一套不就是你强叔的先前惯常用的吗?”
“那小子有点难缠,直接抓人怕是不行,最好是先把罪名坐实,然后官府拿人才名正言顺。”
赵百万显然是个老阴比,他做事比赵富贵要谨慎圆滑许多。
上一回要不是赵富贵太过冲动坑了队友,他也不至于搞得这般狼狈。
“那咱给他搞个什么罪名才好呢?”
赵富贵自己虽不善阴谋诡计,但是听老爹设计害人,顿时高兴地坐直了身子。
“其实最好的罪名还是通匪,现在闹饥荒,外面土匪四起,咱们时不时买些粮食啥的,以姓顾的名义送给土匪。”
“一来二去,土匪记他的好,自然会跑到大同村去跟他见面。”
“那时候村子里几百上千号村民都亲眼看到了,管叫他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再报官,说他家养匪通匪,不仅能除了姓顾的一家,还能领了官府的赏钱呢。”
赵百万声音不自觉拔高。
说到兴奋处,丝毫都不怕前面的车夫听了去。
赵富贵眼睛也亮了起来:“还得是老爹您啊!不过老爹,就通匪这一条罪名,能搞死姓顾的吗?”
赵百万捋了捋胡子,呵呵笑道:“本朝律法规定:窝藏强盗,籍没家财,充捕盗赏。”
“还有通行饮食罪:为盗贼提供饮食,传递情报,充当向导者,罪至大辟。”
“朝廷对土匪,特别是灾年的民匪打击极其严厉,通匪罪名也是判的极重。”
“只要顾家小子罪名被坐实,即便不把牢底坐穿,那起码也要打上几十大板,吃上几年牢饭!”
赵富贵却是一脸失望:“就这?未免判的也太轻了些,跟土匪勾结,难道不应该砍脑袋吗?”
“别急,”赵百万宠溺地拍了拍宝贝儿子的肩膀,“只要他们进了郡里的大牢,我使些银钱,就能让他们一家全都死在大牢里面!”
他现在说话声音很大,显然是已经放飞自我。
他看着前面赶车的车夫,心里还生出些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