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日秦王也给皇上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他了解皇上,秦王也了解皇上,自然能想到此处。
秦王放弃夺嫡,而魏王从今日起,也基本在皇上心中失去资格了。
年长的两位皇子同时折损,裴恒倒开始怀疑,这受益者到底是谁了。
若不是魏王,那这一局可就太过高明了。
除了堂上那位,谁还有如此手段。
裴恒垂眸,没有继续再想,恭敬道:“臣领旨。”
皇上似是真的累了,挥了挥手:“都退下吧!”
裴恒从太极殿出来,表情复杂:“秦王不是这般冲动的性子。”
“人生境遇大起大落,性子改变也没什么。”陆容与抬头看天,目光又落向远方。
“这倒不像你说的话,崔大人的事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边走边说。”
“你可还记得先前东宫那位崔良娣?”陆容与道。
裴恒点头,太子当年大婚时裴家还未出事,他还在京中,倒是有些印象。
东宫被封禁之时,有人对太子无礼,崔良娣秉性刚烈,怒斥宫人说殿下不再是东宫太子,可仍是皇上长子,折辱太子便是欺辱皇上。
后在争执中,不慎摔倒。
她当时怀有身孕,东宫被封,没有良医,是崔良娣的婢女拼死求医,大夫去了,却错失良机,只保住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