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离开,门口的保姆无所遁形,她扯了扯衣摆,心虚走上前,讪讪道:“少爷,你醒了?”

周庭南问:“你通知我母亲了?”

保姆以为这是要责怪她,辩解道:“夫人也是担心你,你昏迷的时候没有看见夫人是怎么照顾你的——”

她瞥眼站在旁边的宋瑜,抿了抿唇,又不甘心道:“倒是叫旁人捡了漏了。”

周庭南眼眸须臾如寒星一般沉了下去,“安婶。”

安婶听见周庭南这个话,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站直身体。

周庭南道:“道歉。”

安婶是周家的老佣人了,常年陪着岑淑芬,脾性也在这些年被其他下人恭维里养得大了很多,所以在听见周庭南说让她道歉的话时,她不可闻的瞪圆了眼睛。

“您——”

周庭南神色一丝波澜都没有。

空气隐隐陷入凝固。

安婶偷偷瞄了一眼时间,胸膛又挺了起来。

周庭南语气加重:“安婶,看来这些年周家让你过了几年养尊处优的生活,你连雇主都可以看不上了。”

这话委实说得严重了些。

安婶霎时惨白了一张脸。

宋瑜下意识拉了拉周庭南的衣袖,想让他就这么把这件事算了。

宋瑜不在乎岑淑芬的看法,也不在意佣人拿乔,但她担心周庭南会难做,尤其是岑淑芬本来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