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罗氏顶罪

盛唐奇幻录 婆娑道姑 2262 字 1个月前

随春生的推测让车内所有人同时沉默了下来,果儿蹙眉:“我没有父母,但若是我师父,应当也会为我做到如此地步,我觉得你的推测不无道理,只是两位陶娘子都是闺阁女子,当真具备杀人的能力吗?”

薛和沾蹙眉道:“我曾听闻,陶大娘子喜马球骑射,家中也曾为她请过武师父教习武术,只是她武艺究竟如何,是否能在一息间杀死陶侍郎与贾法尔,我却有些怀疑。”

果儿闻言无声叹息:“若如此,罗氏的动机好像说的通了,但陶大娘子弑父又所为何事?”

一旁的石破天也忍不住惊讶道:“是啊,究竟什么原因能让两位贵族娘子做出弑父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各中缘由,恐怕要从罗氏开始好好查一查了。”薛和沾说完,马车也终于停在了大理寺门前。

多日未曾来大理寺,薛和沾站在大理寺门前,竟有种恍若隔世之感。愣怔片刻,才撩袍迈步走了进去。

大理寺的正堂,薛和沾神色冷峻,端坐在主位之上,盯着跪在在堂下的罗氏。罗氏往日温婉的面容此刻憔悴不已,低垂的眼眸中眼透着一丝决绝。

“罗氏,你既投案自首,便详细说说,那日你究竟是如何杀了陶侍郎与贾法尔的。”薛和沾的声音在堂中回荡,比平日多了一分低沉威严。

罗氏微微抬起头,深吸一口气,缓声道:“回禀世子,其实我与夫君感情不睦已久。我夫君本是不贪恋女色之人,但自从那贾法尔赠了他一个胡姬,他便对那格外上心,温柔小意更胜我们年少定情之时,甚至还想让那胡姬给他生个儿子!”

罗氏说到这里,眼底浮现一抹真实的恨意。

一旁的石破天却有些不解,忍不住出声问道:“陶侍郎膝下无子,想要妾室生个儿子,也是人之常情,夫人为何如此愤恨?”

果儿听见石破天的话,却颇有些不认同地扫了他一眼。只是在公堂之上,便忍住了口中的反驳之词。

罗氏闻言潸然泪下:“没有生出儿子,一直是我心中的痛,他以往总说不在意这些,并承诺此生都不会让妾室生子,因此我们府上才只有我生的两个女儿。我以为……我以为他这份心意永不会变……谁料到了如今年纪,女儿即将出阁,他却变了心……若他起初就想要儿子,大可以早早告知我,我身为正妻,自会安排良妾为他传承子嗣。他何苦骗我这许多年?还为了一个胡姬打破对我的承诺!这分明是羞辱于我!”

罗氏说到这里,面部肌肉因掩饰不住的恨意而扭曲,瞠目欲裂,颇有些狰狞。

石破天与随春生都被她这状若癫狂的模样惊住,唯有果儿心下只有唏嘘:“女之耽兮,不可脱也。你便是因此生恨,决心杀了他?”

罗氏闻言冷笑连连:“是啊,与其等他让那胡姬生出儿子,还要记在我名下日日夜夜恶心我,不如鱼死网破!”

薛和沾见罗氏越说越激动,指节轻叩桌面:“罗氏,描述一下你杀陶承望与贾法尔的过程。”

罗氏垂眸,用帕子擦干净眼角的泪,冷静地像在描述别人的事:“那日宴席,我瞧见他酒醉离席,与贾法尔一前一后离去,我便借口如厕要两个女儿陪我一同前去净房,随后从净房后窗溜去了更衣室。趁他不备,用他曾赠予我的金簪,刺向了他。”罗氏说着,眼中竟闪过一丝痛快。

果儿敏锐地捕捉到了罗氏这瞬间的眼神,忍不住看向薛和沾,薛和沾也微微蹙眉,心中疑惑难道自己的推测有误?

但只片刻,他便压下了疑虑,继续问:“那日随侍的侍女称你头上并未戴金簪,且当日行凶所用两支金簪一支是凉州的,一支是长安官造署的。我已命人查过,官造署当年造了一对金簪,一支你用来刺死陶侍郎,一支在你手上,那刺死贾法尔的凉州金簪又从何而来?”

罗氏听到“凉州金簪”几个字时,眼中分明闪过一抹痛苦,她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回答:“凉州那支金簪是我未出阁时就有的,只因我特别

随春生的推测让车内所有人同时沉默了下来,果儿蹙眉:“我没有父母,但若是我师父,应当也会为我做到如此地步,我觉得你的推测不无道理,只是两位陶娘子都是闺阁女子,当真具备杀人的能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