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提与康惠澄都不怎么说话，看到大片干野菜，便停下来摘。孙浩然也不闲着，随着采摘；嘴更不闲，问东问西，了解到许多应该知道的信息。知道赛家主无姓，名赛哥，但附近的邻居都以为赛家主姓赛。

三人没有进城，直接走到城南的洛水之滨，准备在码头上卖苦力。维提严肃告诫孙浩然：

“浩然，不管以前有什么仇怨，都忍着；咱们进城是为了挣钱，不是为了打架。再说了，三个人怎么打？要是起了纠纷，怕是还会被打断腿，丢出城。”

孙浩然点头称是，严肃地回答道：

“放心，我绝对不会惹不必要的麻烦。”

苦力分两种，重体力活在码头，杂活在城内集市。力气大的人，大多在码头混生活，等待重体力、工钱高的活计。三人不怕吃苦，怕没钱，宁愿出大力赚大钱。

即便是重体力活，也不是想干就能干，需要维持秩序的头目许可才行。三人拜见苦力首领郑淼，孙浩然与康惠澄跟在后面，维提在前面抱拳作揖，点头哈腰：

“郑老大，家里穷，采来一担干野菜，给您换换口味！”

礼物就是礼物，不值钱的干野菜，那也是一份心意。郑淼威严的脸上有了点笑意，说道：

“你们的心意我收下了，哪里来的？”

维提点头哈腰不止：

“赛氏聚，郏山之阳，瀍水之东。我们三兄弟想在码头混饭吃，还请郑老大允许！”

郑老大的郑氏聚在伊洛河东面南拐之处，因为聚前有两颗大槐树，也称双槐聚。郑老大的笑意稍减，说道：

“好说，都叫什么名字？”

郑老大一边问，一边重复三人的名字；末了，又问道：

“维提，康惠澄，孙浩然，来自瀍水东赛氏聚，没错吧！”